乎烏爾赤就算不願怎麼想,但也得提防著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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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咱們就到這兒吧!”賀難與烏爾赤談話之後便返回到隊伍前部,但隨著距離陵墓入口越來越近,他的位置再一次落於後方——阿祀爾和他的衛隊自當護著棺木走在最前,緊隨其後的便是一些親族與王庭大臣,像是阿銀、岱欽等來賓又稍落後一些。然而賀難卻在將大夥兒送入墓園之前主動來到了末尾斷後。

他這一嗓子,自然是說給烏爾赤聽的,而這話剛一脫口,已進入墓園的眾人就像是接到口令一般,迅速拉動鐵門內的鎖鏈關閉了入口——倒是把賀難與烏爾赤一夥兒人、以及排在隊伍最末的人等都隔絕在了外面,就連大祭司都始料未及賀難還有這一手,與眾人一同進了陵墓才知如此。

“咦?”烏爾赤輕詫一瞬,又迅速道:“你這又玩的是哪一齣?關門打狗麼?”

烏爾赤這個成語用的實在不怎麼樣,賀難自然不會放過這種人身攻擊的機會——所謂關門打狗,自然打的是烏爾赤咯!所以兩人鬥了兩句嘴,反倒是賀難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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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拖延時間的卑鄙伎倆,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麼?”烏爾赤嘴上落了下風自然要另謀出路,而這條出路自然就是真刀真槍了。今日這場葬禮本就是大戰的序曲,甚至早在蘇赫身亡之前沓來就做了許多鋪墊,只不過完成這一手的人卻是烏爾赤——身後軍隊暫時還稱不上茫茫之眾,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當你是有幾分膽識,才會說出與我擺起堂堂之陣對壘,現在看來也算你騙過了我一回——緊鎖大門無非就是要藉著山道複雜負隅頑抗或者乾脆落荒而逃罷了,難不成你真以為能夠擋住這麼多人?”

見賀難不答話,烏爾赤便又追擊道:“阿祀爾倒也真能幹得出來,只留你一人斷後。賀難,如今沓來部諸多兄弟在此,你還是趕快束手就擒吧!還能留你一個全屍,否則不免亂刃加身,將你剮成肉泥!”

早有力士禮都按捺不住——他自是沓來死亡真相的知情者,但此刻也佯作一副怒焰般的神情出來,為的還是拔得頭籌、立下首功。只見一支擲槍破空而來,正釘向賀難的身軀!

前有逐次增兵的人山人海,後已是嚴絲合縫的鐵鑄山門,別說禮都這一條擲槍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恐怕都能淹死這形影相弔的孤兒——賀難不敢硬接,便雙手一揚再將濁流升起,那槍扎入了韌性極強的炁障當中,再稍進數寸便墜落在地。

“你倒也不必那麼著急取我性命……反正我人就在這兒,插翅難飛。”賀難拍了拍手,笑道:“你是被我騙過了……但可不是這一次呢!

“話說,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想起來,你遺漏了些什麼?”

烏爾赤轉了轉眼珠,不由得冷笑道:“故弄玄虛而已!”

若說遺漏,倒是有個漏網之魚仍在外飄蕩——魏潰自是還沒捉到,但想來應該是去引德勒黑駐在邊防的部隊回援去了。

不過饒是如此,烏爾赤也不懼。德勒黑的北軍應當是巫勒最善戰的一支部隊,但北軍肩負著維持防線、抵禦高勒的任務,哪怕真拿了德勒黑的信物,也不敢輕動,能回來個三分之一就已經不錯了——即便如此,沓來部人多勢眾、以逸待勞也能輕而易舉地吃下這個“三分之一”,就算再加上阿祀爾的本軍也是十拿九穩。

再有還沒露面的,便是那些依附於阿祀爾的部落了,雖說也有三四個,但除了岱欽的暴彥巴圖部和阿銀的阿古拉部之外,都是些較為孱弱的部落——手頭正好有赫薛為首的部落聯盟,叫他們去收拾掉便是了,說來哈爾巴拉部的人早就到了,他們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有族長莫日根殞身的血仇在,正好叫此部去打個頭陣。

思慮片刻,烏爾赤正要出言嘲諷,卻被賀難掐著機會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