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了,而現在又自信地當面現身,卻是免不了一場苦戰……想到這兒,殷悅有些後悔為什麼沒聽成亮的話在汙衣巷裡住一夜。

“怎麼?你也要學李九高那樣把我抓進大牢麼?看來你們官府的走狗都是一樣。“殷悅咬著牙恨恨說道。

“沒那個必要,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賀難笑道。

也沒等殷悅點頭,賀難就把問題甩了出來,真叫個明明白白,直截了當:“你知道殺死李九高的兇手是誰吧?是你哥哥麼?”

殷悅愣神片刻,攥起雙拳有些氣憤道:“你這麼問,叫我怎麼回答你?”

其實僅憑殷悅在成亮面前說多了的話,賀難已經能確定個八九不離十了——當夜造訪李家的不止一人,無論那個殷浪是不是真兇,肯定都脫不了干係,關鍵是如何將這個殷浪給引出來。

賀難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就只能用點兒齷齪的辦法了——只要控制住殷悅,自然能引出他那個哥哥。

“如果方便的話,還請你將你哥哥叫出來,我想和他談一談——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我願意相信成亮口中的那個故事,但它是否是真相,我需要更多知情人。”

殷悅不會相信這種話,尤其是官府中人說的話,所以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荒涼偏僻,否則她還真施展不開。

黑夜當中,賀難不知殷悅具體做了些什麼,但已經感到一股氣浪撲面而來!但比起氣浪更加恐怖,也更加難以防備,是已經鑽入他耳中的尖嘯!

聲音並不洪亮,但就像兩根針刺在耳膜當中一般!

只中了這一招,賀難的鼻腔當中便隱隱作痛,似乎有兩股血流緩緩流下,滴落在地上。

但尖嘯就像山谷當中的回聲一般,在賀難的顱內來回遊蕩,反覆折磨著他的意志,而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癱軟起來。

“哼,姑奶奶我還當你是個多厲害的高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麼!”殷悅走到了側躺在地的賀難身邊,不屑地踢了踢他的胸口:“成亮謊報軍情嚇唬我,真是該罵!”

殷悅的天賦很高,本領也不俗,但終究還是實戰經驗太少——她以為一招就擊潰了賀難,便鬆懈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靴子,殷悅頓時色變,再起強音——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賀難避無可避,被炁浪整個掀翻到一旁。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死!”方才的情形驚出她一身冷汗,殷悅也不敢再怠慢,連忙再連發幾招,一聲更比一聲高!

但她喊不出來。

兩條炁蛇不知何時纏繞在她身上,勒住了她的喉嚨,儘管她伸手用力撕扯,那兩條蛇卻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她想拔腿逃離,她的雙腳也動彈不得。

賀難從地上慢慢站起身來,使勁擦拭著自己的鼻血——方才那幾招還是落在了他身上,雙耳似乎也受了傷,只能聽見蜂鳴。

“人,我就帶走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歇息了片刻之後,賀難方才感受到體內平靜下來,但他對話的物件卻是遠處的另外一人:“等你見到她哥哥,叫他來找我——什麼時候見到他,我什麼時候放人。”

對殷悅放心不下的成亮,最終還是追了出來,但這場戰鬥卻毫無他插手的餘地——白天的交手當中,他藏了招,可很明顯這個年輕人藏得更多。

成亮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還是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道:“跟你商量個事兒……用我換她也是一樣的。”

賀難並沒有聽清楚成亮說了些什麼,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現在他的聽力並沒有完全恢復。但他知道成亮在跟他討價還價。

“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