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這是……屁股。”最後兩個字我幾乎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就是糞炕現在該跳也得跳呀!”我先鑽進去,然後不由分說地把她拽上來。這樣我倆各自藏身在一條象腿後,屏息聆聽。

徐鏘和葉紅蓮應該正在爭執什麼。

“鏘兒,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媽媽的話你不聽了是嗎?”

“媽,您知道,我一向對您言聽計從,只要您高興,我再不願意的事情也願意去做。可是您看看,您都做了些什麼!”

“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夠了,您若真為我好,為徐氏好,就讓我走。”

“不,讓你去報警嗎?報警來抓柏青嗎?我做不到!”

我和岑印心聽到葉柏青的名字,四目相對,立刻機警起來。

“你知道媽媽和柏青小時候窮成什麼樣嗎?如果沒有柏青,媽媽早就死了。那時候又餓又受欺負,全是柏青保護媽媽的呀。鏘兒,你聽媽媽一句勸,幫幫柏青好不好?”

“媽,您不要糊塗!您和舅舅小時候的是情,現在舅舅犯的是法,情與法自古難以相容。您窩藏舅舅到今天,本來就已是大錯,若不是張管家發現了端倪通知我,您還要繼續錯下去嗎?再說舅舅的傷,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他也是死路一條。”

“不不,只要你能幫他出去,他的傷就一定能好,你也知道他了,他壯得像條牛,只要他能出去,安心修養一段就能好。鏘兒,現在連你也不站在媽媽這邊了嗎?你也要像徐鏗那樣處處和我們姐弟倆作對嗎?”

“徐鏗對您怎麼樣,我以前不知道,這一段可是看在眼裡,他雖然不能說話,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只是您是怎麼對他的呢,是您一直在嫌棄他!大學畢業時,我收到那個人的信,說實話,看完後我很氣憤,我氣那個人不僅生前欺負我最敬重的媽媽,連死後在信裡都還在指責您!我越是氣憤,越想弄清事實,於是我回來了。可是您看看,我回來後看到的都是什麼?您從小又是怎麼對我說的?您說那個人把徐氏給了我,逼得徐鏗在外漂流二十年不能回家;您說徐氏全靠舅舅才有今天,今天這個財務狀況一團糟的徐氏就是他辛苦二十年的結果?您說那個人嫌棄你和舅舅姐弟倆出身不好,結果卻是您一直在遠離那個人,遠離徐鏗!媽,我早就已經成年了,早就有了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不再是那個您說什麼就相信什麼的徐鏘!我會幫舅舅的,我能想到幫舅舅的唯一方式就是報警,把他交給警方,爭取寬大處理。媽,我向您保證,無論舅舅做了什麼,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這個坎兒我們一起過,好不好,媽……啊……”

“鏘兒!”

聽見葉紅蓮的尖叫我和岑印心同時探出頭去,只見胸膛纏著繃帶的葉柏青手裡拿著一尊小佛像,正氣喘吁吁地怒視著已經被他打倒在地的徐鏘!

“學長!”岑印心馬上就要衝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

“鏘兒,鏘兒……”葉紅蓮抱起徐鏘,泣不成聲地哭喊。

“想讓我去自首?門兒都沒有!”葉柏青憤怒地把手裡的佛像扔到一邊,不停地踱起步來。

“柏青,鏘兒有沒有事啊,你下手這麼重,那是你親外甥啊!”葉紅蓮向葉柏青控訴著。

“姐姐,這時候你若再婦人之仁,最後倒黴的不僅是我們,還有徐氏!我早說過,任何時候,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任何時候,能幫助我們的也只有我們姐弟倆!”

“可是鏘兒……現在怎麼辦呀?”

葉柏青略一沉思,說:“先把他拖回後堂再作打算!”

在葉氏姐弟倆合力把昏迷的徐鏘拖進後堂後,我和岑印心小心地從金象身下鑽了出來。岑印心此時已經亂了方寸,渾身輕顫,一直問我“學長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