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倒不是因為商會表現出來的不信任,而是因為他們為自己找的對手居然會如此的孱弱。須原賀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我須原賀是誠心和你們合作的,但這樣水準的試探就免了吧!”

參孫倒也不惱,而是走近須原賀的身邊奉承道:“這些已經是盛國武人中的高手了,看來還是您太強了啊!”

參孫這話明顯就是扯淡,他安排的這些“劫匪”,不過是山寨嘍羅的水平,客觀來說就算是那個黑衣人頭目,也絕對不會強過蕭山的牛頭馬面之流。

不過他卻需要這樣一場蹩腳的安排——如果須原賀看不破,那借此奉承對方一下也不為過,如果須原賀看破了,那也無妨,這些人在參孫的眼中就連棋子都算不上,無非就是消耗品而已,哪怕須原賀將他們全殺光,參孫也沒有什麼心疼的情緒在。

很快車馬便抵達了商會的分部,參孫給須原賀等人安排好了住宿的地點之後便告辭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參孫大人。”東叄港作為重要港口,商會在這裡的勢力不小,而作為此地分部二號人物的參孫,自然有著享有個人書房的權力,他回到自己的書房時,有一個盛國青年早在這裡等著他。

“你想讓我說多少次……稱呼是lord,lord!”參孫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連看都沒看那青年一眼。“算了,還是快點兒說正事吧!”

“嗯……對如意商號的兼併行動,失敗了。”向參孫進行彙報的正是在鬱家府上糾纏許久的徐珙,雖然參孫比起徐珙來年齡還小上一些,但徐珙在這個紅頭髮的青年面前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還能帶來更令我生氣的訊息麼?”參孫不悅地皺了皺眉,徐珙的父親在商會中地位不低,而且功勞也不小,但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廢物的兒子呢?參孫本來對徐父自薦其子一事充滿了信心,因為畢竟徐家與鬱家是故交,讓徐家去拉攏對方要比外人少了很多阻力,可看徐珙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參孫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徐珙猶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本來想對鬱家的人用藥,但似乎被他們識破了……”

其實徐珙也想過隱瞞對方識破了自己的手段這件事,但他更清楚參孫一定會把他失敗的原因調查到底,與其讓別人大書特書自己的過錯,還不如主動交代,而且他也知道在參孫面前瞞騙的下場。

“啊……”聽到這個更令人震怒的訊息,參孫不由得掩面咆哮——既然鬱家已經識破了徐珙的手段,那就證明很難以懷柔的策略去接近對方了。

“把事情原原本本、絲毫不差地給我,復、述、一、遍!”狂怒的參孫如一頭紅毛獅子一般。

聽完徐珙那戰戰兢兢的敘述,參孫徹底沉默了下來。

要是以強硬的手段去逼迫對方,不但會投入大筆的金錢,還要承擔事情失控的風險,可要是不把鬱家吞併,那商會在鉞月郡的圖謀就會有著巨大的阻力,可以說是前功盡棄。

他想過徐珙失敗的可能性,但他卻沒想到徐珙會把事情辦得這麼難看。

不過參孫畢竟是參孫,他能以這個年紀就坐到分部二號人物的位置,除了他顯赫的出身之外當然也有他獨到的本事。

紅毛獅子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走到牆壁邊上,撥弄起了掛在牆上的一個轉盤:“規矩……你是知道的吧?”

如果說參孫的性格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過於頑劣了,從他對須原賀的幾次試探與挑釁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個非常喜歡戲弄他人的傢伙。

參孫口中的規矩,就是無論領賞還是領罰,都要用飛鏢去扎轉動中的轉盤,扎到哪裡算哪裡——立大功的人可能只會領到微薄的獎賞,而鑄成大錯的人也有逃脫懲罰的可能性。

可能有人會覺得參孫這樣做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