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讓老五你幫我一個忙……就一個忙而已。”比起齊單的遮遮掩掩,齊直顯得異常懇切,天知道他究竟下定了多大決心,或者說揣著多強烈的仇恨才走到了今天:“你三哥那麼硬的一個茬子都叫你給治了,難道區區一個老四還能難倒你不成麼?”

“二哥,這話可不興說啊……”齊單假裝變了臉色,人模狗樣:“三哥那件事是公事,我也是站在道義的一邊——但二哥要請我做的事,恕愚弟直言,豈非兄弟鬩牆?有傷天和啊!”

“老四是你的兄弟,難道我就不是麼?雖說二哥生性便與人合不來,但這麼些年可曾有虧待你的時候?”齊直也會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一套,只不過他不以兄弟親情為緣由,偏使仇恨推波助瀾:“可既然都是一家兄弟,他在月壽宴上做了什麼你都看在眼裡,你覺得那是做兄弟該有的樣子麼?齊驊驕縱跋扈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與老三相交甚密,又可曾把你當成過親弟弟那樣看?”

“再者說,你怎會不知道我孃的遭遇?再想想你兩任二嫂又當如何?你可知道當年你差一點兒也被害了?”齊直又道,接下來的內容卻又與賀難的遠謀所吻合,從這位二皇子的口中說出來算是將當年的一些疑案全都定了調:“我前幾天也聽人說起,你和戶部朱尚書的孫女訂了親,年底便要成婚,難道你就不為將來的妻兒考慮?”

齊直本就人如其名,說到激動處更是將對皇后的怨憤也遷移到了此事之上,神情悲怒不已,齊驊雖然也不是最受寵愛的那一個,但卻常常以此在齊直面前炫耀揭破他的傷疤。

“二哥,你失態了。”齊單抿了抿嘴,此刻他卻更像個更年長的一般冷靜,引導著齊直的想法:“四哥的脾氣是該有所收斂,讓他吃個教訓也不能算是錯,只是不知道二哥你是想出口氣,還是說另有所圖?也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雖說三哥如今失了王爵有我一份責任,但他終歸是保住了一條命,才叫我心中不至於對兄弟太愧疚,你想讓我再去與四哥反目,我也萬萬下不去這個手逼他性命,再者說父皇也不準此事發生。”

“要怎樣都好,全憑老五你來決定,只要能讓二哥出了這口氣便是。”齊直道,他現在也只管把齊單當成救命稻草,所以便什麼高帽都給戴上,唯恐五弟不答應:“二哥半生平庸無能,為子為夫都未能保佑家人平安,枉做個大丈夫,然而這麼些年耳濡目染,卻也曉得誰才是有厲害手段的——五弟你天資聰穎,才兼文武,是二哥生平所知最上等的人物,如今也唯有你能幫上二哥了。”

雖然齊單早就免疫了別人對他的吹捧褒揚,但並不妨礙他會做出一番受用的樣子,而且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

要如何給齊驊設個套往裡鑽,倒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這麼些個皇子裡面除了未成年的,哪有誰沒兩把刷子在手上呢?就說齊直……他要是真敢拋家舍業地搏命,為他娘和兩個媳婦討個說法,還愁找不到一個獨處的機會,還怕殺不掉一個弱女子麼?也不過是在利用齊單開路而已。

當然,四哥絕對不比三哥厲害就是了,雖然看起來事情還是挺順遂的,但齊單和賀難之間的配合不能說不默契,有心算無心之下也是不斷削弱著齊駿在臨寧縣的防備力量,關凌霄斬殺皇甫讓也是決定性的一步——最重要的是三法司就站在背後,這事兒說破了天齊駿也絕對不可能用區區一個具有些武裝的商會來對抗朝廷。

所以說要對付齊驊,那就得從他的弱點著手——四哥的風格齊單還是略有些耳聞的,雖然因為身份所致為人跋扈了些,但做事卻很可靠,這樣的人教人敬畏、奉承得多,真與其推心置腹的卻少,要想對付他還得從他身邊的小人開始著手。

而齊驊還有一個弱點,他並非那種不近女色之人,反而頗為好色,府上妻妾也是眾皇子當中最多的——當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