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七章 發狂(第1/3頁)
章節報錯
猛地看到齊單那張俊臉,賀難只覺得有些錯亂,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連著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你”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齊單是懂賀難意思的,這三個“你”分別代表了“你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兒”,以及“你真的有辦法搞定眼前這種局面嗎?”
“和一個朋友過來一起湊一湊拍賣會的熱鬧。”齊單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眼前像個兇暴古猿似的野蠻人身上,雖說他放的這種狠話好像非常瀟灑,但實際上他心裡也沒底,所以只好先把問題回答完:“至於我為什麼能找到你嘛,當然是因為我也有我的情報來源咯……”
“至於我能不能搞定這傢伙……你有什麼頭緒嗎?我是說他怎麼變成這樣的。”平心而論,齊單面對魏潰的時候也有點發虛,他可不止聽說過魏潰的剽悍,更親眼見過這傢伙馬踏連營殺穿了黑海商會的整座營地去追殺齊駿——當然,他也向很多人都瞭解過魏潰是怎麼從萬驌營的正印先鋒淪為一個逃卒的曲折歷程,不過他沒興趣也沒必要去為魏潰洗刷什麼冤屈——這個悍勇的西北猛士就是為了戰場而生,但戰爭的本質並非是打仗,就這樣。
至於是否要對魏潰採取什麼措施,齊單倒不是說不屑於用下作的手段,但就像他和賀難的遊戲一樣——如果他真的對魏潰做了些什麼,就相當於在下棋之前把人家的車給扔了,就算贏了又有什麼可光彩的呢?
既要贏,又要贏得堂堂正正、漂漂亮亮,這才是屬於王者的必由之路,如果被你視為對手的人都不能心甘情願地折服,那又怎麼讓天下人都臣服於你呢?
“如果我們真的知道原因的話,那就不會像一群猴子一樣在這兒傻站著了——不過屋頭裡面的俘虜有可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先把他制服了再說,我去去就來。”賀難聳了聳肩,既然有一個能壓陣的人存在,自己倒是可以騰出手來問問參孫的答案——雖然賀難並不準備用死亡來威脅不怕死的傢伙,但他也有的是手段讓人主動求死。
看著賀難遠去,齊單也終於收回了目光,他整理了一下衣襬,然後慢慢走到了發狂的魏潰面前:“這還是咱們第一次交手呢!就讓我切身領教一下……”
齊單也不是跟一個貌似聽不進去任何人言的傢伙耍貧嘴,而是在給自己進行心理建設,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缺點之一了。
這麼說吧,他的武功很高,但打架的經驗其實並不豐富——他的本事基本上都是閉門造車練出來的,早些年齊單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雖然跟著一起上戰場,但基本上不會去做衝鋒陷陣的大頭兵,而平生以來和人交手礙於身份大多數都是切磋,只分高下不決生死的那種。雖然他也不是沒殺過人,但說到底都是些比自己弱小太多的傢伙,壓根算不上對手——與魏潰這種一天不打架就渾身瘙癢的戰鬥狂相比,齊單的實戰經驗和初學者沒什麼兩樣。
而他這番心理建設就能看出還是還是太年輕了,正當齊單還在這嘀嘀咕咕的時候,已經意識到威脅的魏潰已經大步向前遞出了一拳——而這一拳就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五皇子的面部中央。
好一記驚天撼地的重拳,快準狠地將齊單直接打了個跟頭出去,還未等他回過神來調整身姿,張開大嘴含混不清喊著什麼的魏潰便已經撲到了齊單的落點,又一拳凹進齊單的胸腹交界之處。
“唔……”連出手的時機都沒有抓住,齊單便已經捱了一套五連擊,尤其是轟中自己丹田位置的勾拳直接將他凝聚起來的氣旋打散,而直到二人連追帶打移動到大門處,一個閃身便退了出去,魏潰那蘊含霸道威勢的一拳也毫無收回之一,在左門板上又來了一個對稱的窟窿。
趁此機會,五皇子終於能抽出空來調理一下自己的氣血了,高躍而起滯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