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劉香狂笑著大聲道,“趕緊打令旗!雙龍出手,給我圍上去,將突前的三百多條戰船給我隔開,先吃掉鄭家軍的主力!”

劉香當然看見了御林軍的中央水師,但是那些戰船除了速度快之外,劉香暫時沒有看見什麼過人的地方,而且俞諮皋忽然好幾年都沒有看見了,他也沒有聽說過俞諮皋這幾年有什麼戰績,也沒有聽說過大明的中央水師有過什麼戰艦,估計著也就是京畿地區的防衛海軍,根本就不將大明的中央水師放在眼裡。

打仗講的是經驗,不管是陸戰還是海戰,都一樣,實力不是差著很多的情況下,永遠是經驗和戰術運用更為重要。否則就沒有那麼多的以弱勝強的戰例來了。

鄭芝龍與劉香的船隊在福州附近遭遇,發生血戰,從早上打到傍晚,雙方各死傷800到1000人,大明水師沉沒了上百戰船,都是鄭家軍原來的船隻,劉香武裝集團也損失三四十艘戰船,鄭芝虎看見自己的船一艘一艘的沉沒,簡直是要將肺氣炸了,臉色鐵青,緊緊的咬著嘴唇,這樣的海戰是相當殘酷的,這一戰不但關係到整個大明的聲望,還將關係到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對於臺灣海峽,對於對日貿易的主導權。

俞諮皋看出了劉香的意圖,“皇上,調中央水師從側面用斜線陣型包抄吧?”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有些不耐煩,“你不要管朕,你就當朕不在這裡,還是那句話,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給朕全殲掉劉香集團!”

俞諮皋點點頭,剛要發令,鄭芝虎起火了,“俞諮皋,你不能不管那四百多條突前的戰船,那都是大明的弟兄們啊!”

俞諮皋也火大了,指揮員是最怕正在指揮的時候,有人忽然來跟自己亂來了的,“我怎麼不顧大明的弟兄們了?你沒有看見劉香的口袋已經形成了嗎?這個時候繼續去填口袋,不如讓兩邊的陣型散開,讓中央水師從側翼包抄上去,這樣就會打亂他們的陣型啊!沒有聽見皇上說的是要全殲?”

崇禎皇帝朱由檢聽見二人爭執,剛想發火。

鄭芝虎猛的跪下,“皇上,臣看見我們的那些戰艦被圍住,臣痛心不已,您不懂我們常年靠海為生的人,對戰艦的感情是多麼重,臣請求皇上准許我親自率領我鄭家軍原先的主力艦群,十艘月牙級戰艦前去增援,不讓劉香將弟兄們都給堵死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鄭芝虎淚流滿面的磕頭,微微的心中一軟,一個主帥面對底下人想去拼命,又怎麼好再生氣?不由的看了看俞諮皋。

俞諮皋當然知道鄭芝虎說的靠海為生的人對戰艦有感情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但打仗不能意氣用事啊,再去也頂多是多去送幾艘罷了,也看著皇帝,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情況,崇禎皇帝朱由檢已經很清楚了,他想了想,也就是十條戰艦的事情,不能太傷了鄭芝龍部將的心,這還是一個政治問題,大明的政治。

“朕準了,你去吧。”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

劉香眼看口袋就要紮好,只要吃掉了這三四百艘戰船,剩下的大明戰艦群右翼勢必空虛,戰場形勢已經朝著利於自己的方向在發展了,劉香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鄭家軍忽然變的如此的不堪一擊,原本雙方的實力是鄭家軍要比自己厲害的,就算是有了荷蘭人的增援,那也不會差這麼多啊?卻哪裡去管這許多,狂笑著。

俞諮皋看見鄭芝虎將十艘原來鄭家軍最精銳的主力艦都調走了,當然不能抱怨皇帝,只能將自己手中的一百艘裝載了蒸汽機的新式戰艦都放出去,用斜線陣型往劉香的側後方包抄過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劉香的側翼是荷蘭人的戰艦,轉載了當時世界上最快的快炮,雖然威力不及崇禎皇帝朱由檢那使用了無煙火舀的炮彈,但射速和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