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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剛剛開啟門的紀曉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正站在門外，而一個小男孩卻正忿忿地揉著滿是雪水的眼睛，而一個女人……那是她親愛的師妹吧？正緊緊抱著一個男人……雖然只有背影，但那個衣服是武當弟子的著裝吧？

下一秒，紀曉芙也體現出了她與我過硬的默契度——看到我擠眉弄眼到扭曲的表情，她反應奇快無比地把門旁掛著的防風雪的帽子往臉上一蓋，遮住了樣貌，而當她做完這一切時，宋青書臉上的雪水也徹底清理掉了，而我也舒了一口氣，放開了渾身僵硬的莫聲谷。

現在的紀曉芙可是峨嵋派已經差不多確認被天鷹教抓去生死不知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發現，雖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到來，滅絕師太似乎沒有那麼暴戾，不過這事兒誰都說不好，一旦暴露了，且不說自身會怎麼樣，第一個要死的就是那個沒了張無忌保護的楊不悔……

莫聲谷和宋青書兩個武當派弟子，因為殷梨亭的關係，見過紀曉芙的可能性很高——雖然我很清楚如果自己讓莫小七保密他就絕對不會說，但是……我覺得不能拿紀曉芙的生命安危來冒險……自從李卿卿離開了峨嵋之後，我就愈發珍惜起這樣的情分了。

“敏、敏君……”莫聲谷舌頭有些打結，臉也漲得通紅。

“因為……剛剛有蜘蛛嘛……”我面不改色地撒了謊。天知道這種地面還積著雪的天氣會有什麼蜘蛛——又不是陽頂天的廢柴小屋裡的變異品種！

莫聲谷低低地“哦”了一聲，只是神思還有些恍惚，看來魂已經不在了……

“呃……那個。”我斟酌了一下，“這是我的拂曉姐。”

宋青書第一個脆生生地問好，小趙敏也回過神來叫了一聲姐姐好。而莫聲谷的魂依然沒有回來……

紀曉芙看著我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說道，“敏君，你找我什麼事啊？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家裡一切安好。孃親讓你勿念，她精神依然矍鑠著呢。”我終於微笑了起來，她知道我指代的是什麼，“只是你在外成家，有時她會掛念起你。”

“是這樣啊……”紀曉芙的聲音低了下去，聽起來有些難過的情緒，只不過被寬沿的帽子遮住了表情，不過片刻後她的聲音又溫和了起來，“進來說話吧。”

我猶豫了一下，對身後的莫聲谷和宋青書說道，“我就帶敏敏和……小強進去便好，你們在門外稍等片刻就好。”

紀曉芙明白我的用意，便微微歉意地說道，“宅子小，怠慢了客人，真是失禮了。”

“不礙事，不礙事。”宋青書微笑著應道，然後看著依然魂飛天外的莫聲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意味地搖了搖頭。

我以手掩面，遮住那忍俊不禁的笑容。

帶著趙敏和趙強進了宅院內，我發現這卻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地方不大，卻可以住下幾戶人家。

紀曉芙摘下防雪帽，露出恬靜卻美麗的面容，她先領著兩個小孩到偏廳吃點心，吩咐她們自己玩後，就從臥房裡牽著一個梳著垂簪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這個小女孩比起趙敏看起來幼小了不少，只不過那清澈的眸子沒有小趙敏時而流轉出的狡黠，也比宋青書那靈動更多了些文靜，實在惹人喜愛。

“丁師姐。”因為沒有外人，紀曉芙的稱呼也恢復了以往的叫法。

“你都已脫離峨嵋，就不必這樣叫了……況且，我只不過入門比你早些，其實比你小上不少呢。你就叫我敏君吧。”我笑道，蹲下身看著那個小女孩，心中越發覺得可愛，“你的女兒？”

紀曉芙有些猶豫，思量了片刻才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她叫楊不悔。”這個原本是亭亭少女如今已為人母的美貌女子俯下神，溫柔地對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