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在招手。

賈昱嘀咕,“你坐下,我都看不到了。”

兜兜回頭,“哼!我要去尋阿耶騎馬。”

隨後她就被老孃鎮壓了。

“再來!”

“再來一次。”

兩個老儒目不斜視。

“剛才一定是幻覺。”

“對,定然便是幻覺。”

賈平安點頭,“再來。”

啪啪啪!

馬鞭抽打。

八匹馬在拼命的拉。

兩個銅碗被拉了起來,劇烈的晃盪了一下。

“救命!”

一個老儒低頭,銅碗從頭上掠過,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吱呀……

繩子崩的太緊,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音。

馬兒再度停了下來,因為先後不同,所以跌跌撞撞的。

賈平安環視一週。

“大氣壓,便是大氣中存在的壓力,只要有空氣的地方就存在著。大氣壓並非不能驗證,我用兩個銅碗合上,灌水,隨後抽空裡面的水……因為有密封圈的存在,所以此刻兩個銅碗的中間便是真空狀態……”

他走過去,握住兩邊的把手奮力拉。

“裡面是真空,而外面的空氣卻無處不在,外面的大氣壓隨即就壓住了兩個銅碗,力量有多大?”

賈平安目光炯炯,“世間的大力士也無法撼動它們!”

趙巖問道:“可是先生,咱們人和獸類,為何沒有被大氣壓壓垮?”

“只因人和獸類的身體裡也有空氣,內外形成平衡,否則頃刻間便會被壓扁。”

周圍有些炸。

“為何不一直拉?”

“難道是有情弊?”

那些圍觀者咆哮。

武媚大怒,“為何這般喧譁?”

邵鵬低聲道:“皇后,那些人大多都是下了賭注的。”

武媚的心態平衡了。

“要不……一直拉?”

李義府笑的很是和氣。

若是半途直接拉飛了……咱們也能攪和一番。

但沒法讓賈平安聲名掃地了。

想到這個,李義府不禁心中倍感煎熬。

那個蠢貨,幾次三番和老夫作對……

“一直拉!”

場邊開始沸騰了。

這特孃的是有多少人下了賭注啊!

賈平安樂了。

“先生……”

趙巖真的心虛了,“若是一直拉……”

“擔心被拉開了?”

賈平安笑著問道。

“是。”

“無需擔心。”賈平安吩咐道:“此次一直拉,趕著馬使勁,直至無力停下。”

幾個豪奴看了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銅碗一眼,揮鞭。

“駕!”

“駕駕駕!”

馬鞭第一次落在了這些寶馬的脊背上。

馬兒吃痛,長嘶一聲,就奮力奔跑。

嗡!

繩索瞬間被繃直,發出了聲音。

吱呀……

繩子邊緣的地方被崩斷了。

兩個老儒目瞪口呆。

“可看清了?”

賈平安問道。

兩個老儒點頭。

“可有舞弊?”

兩個老儒搖頭。

“再驅趕!”

賈平安神色肅然。

“我並非是為了什麼賭注,更非是為了什麼意氣之爭……”

趙巖看著先生,目光中多了崇拜之色。

“我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