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扶了起來,看著這個難得哭的像個小花貓一樣的小媳婦,用另一隻手的指腹撫去了她的眼淚,“別哭,你一哭我就慌。我一直都記得第一次看你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卻沒有半點的意識,你揍了我一頓,我還跟你還手,回頭你突然蹲下去哭著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是你不學好跟那些個混帳一起欺負女生!”

“嗯,是挺混帳的。”

想起那些已經稱得上遙遠的記憶,凌羽對那一段滿滿的中二期黑歷史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

那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青春叛逆期,一切不定因子萌芽的初始,很多人由此而墮落,很多人由此而迷茫,很多人由此而陷入瘋狂,他為之慶幸,那個始終拉住他的手,不曾放棄的將他帶離了那無盡的暗淵。

凌羽一直記得那一天,夏初面對那個無可救治的中二期叛逆少年,痛哭著問他,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凌羽!

那個時候的凌羽對於夏初的哭聲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如同現在一樣。

凌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既然來都來了,我帶你好好玩半個月吧,當初我媽帶我來過一次參加美術展,在這裡待了大半年的樣子來著,那一年我暈的差不多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滿血復活來著,比現在好多了。”

“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啊,能記住什麼。”

“至少機場的那個標識沒變,跟T大美院的毛線團一樣,實在不行我找一個嚮導就是了,可能你不知道,鏡之門的遊戲總公司就是在這裡來著。”

“所以,你來這裡的主要目標是……”

“陪你來玩啊,其它都是順帶的,你有興趣我還可以帶你去參觀一下游戲總公司,或者去拜訪一下我的導師莫里教授,就之前才剛剛飛到這邊來,我跟七絃小師妹忙了一陣了,美術節的事就全數交由她去辦了。”

“七絃……”

“你見過她,我們結婚那天她有到,不過她化妝和沒化妝的差別很大,平日裡跟你一樣像個小孩子似的,路上你看到她可能一時認不出來。”

“……”

夏初悶悶的說道,“你之前一直都在忙T大美術節嗎?”

凌羽點了點頭,“嗯,T市幾大美術館和美院一起聯辦,原定由莫里教授親自主持,我和幾個師兄師妹策劃跑跑腿來著。結果這邊臨時有些緊要的事,她老人家就先回去了。”

夏初將那碗清粥遞給了他,將撕開的蓋子放在了一邊,將勺子放了進去。

“你吃了嗎?”

“我不餓,你先吃點東西墊墊底吧,折騰了一天了。”

凌羽說道,“你先吃點吧,總要吃點東西的,我沒什麼食慾,而且帶吊著糖在的,真不餓。”

夏初瞪了他一眼,“不餓也要吃,你那紙糊的胃折騰幾下沒準就穿了。”

凌羽有些無奈,“我真沒那麼病弱,沒看結婚那天我都能抱得起你嗎?而且之前你不趕我去鍛鍊來著,我身體很好的。”

“鍛鍊個鬼,你當真我看不出來你是去拍張照的嗎!”

唔……

凌羽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我真沒什麼胃口,不然我就墊墊,你先墊墊胃喝一半,剩下的我喝,一碗真吃不下去,這邊的粥特別淡。”

夏初看了他一眼,拿他沒有辦法只有就著碗直接喝完一半,將剩下的遞給他。

凌羽向了一眼朝向自己的勺子。

凌羽突然捂著胳膊說道,“有點手疼,這勺子太重了,我拿不起,不然你餵我吧。”

夏初捏著那個泡木頭做的‘太重的勺子’,看了他滿臉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也依著他沒多說什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