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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晴心慌的喚著,她守在客廳裡大半夜,等侯大哥迴歸,孤寂的身影令人感到心疼、心酸。
她的目光瞟向大鐘,已經深夜兩點多。
封仕德雙眸佈滿赤紅的血絲,是嚴重缺乏休息的結果,目光無神地掃過妹妹纖細的身影,揉著疼痛的太陽穴,昏眩的感覺忽起忽落。
他疲倦的啞聲說道: “晚了,早點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等等。”封心晴繞過路,擋住大哥的身影。
當得知宏國的噩耗,封心晴錯愕的詢問眾人為何宏國會遭此劫數?無人回應之下,
想找大哥問個端詳,大哥忙得無暇見她,連電話也無法接至大哥手中。秘書總是有禮的告訴她,總裁在開重要會議。一整天下來,封心晴等待的心緊繃到了極點。
“大哥,究竟發生什麼事?公司怎會弄成這樣?”短短的時日,稱霸臺灣的建設公司怎會陷入財務週轉不靈、經營困難、破產在即?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去問媽。她最清楚不過?”封仕德平淡的訴說著,語氣有些寒意,夾著濃濃的倦意,輕輕推開擋住去路的妹妹。疲憊不堪的心靈愈來愈乾涸,尋不到安穩的港口。
他終日汲汲營營,究竟所為何事?為這個分崩離析的家嗎?為這個得不到半絲溫暖的家嗎?他綻出一抹苦笑,分不清生活的目標為何?
“媽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一直唾罵是個賤丫頭惹出來的事。哥,我知道你很累,可是你不肯說,媽媽也不肯說。哥,你知道我有多心急嗎?根本不清楚公司出什麼狀況,只能待在家裡窮著急,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難受嗎?”
封心晴挫敗的攤開手,淚光浮在雙瞳中,不解家中面臨如此大的浩劫,家人卻仍不思團結!
封仕德疲憊不堪的掃向憂鬱的妹妹,望著至親的容顏,心猛的一驚,像一把巨斧狠狠的劈進他的心竊。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著唯一的妹妹?有多久了?
似乎長久以來,他的生活、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有公事,再不就是忙著在母親背後收拾殘局,家成為他睡覺的場所。
過了好一會兒,他有感而發,“為什麼媽媽永遠只會怪別人,怨別人?這麼多年來,性子都沒有變,永遠……”他說到激動處,語氣停頓下來,重重的閉上疲倦的眼,深深籲一口氣,虛弱的描著頭,自知多說無益。
為人子女能有選擇的餘地嗎?能有背棄的後路嗎?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大哥。”封心晴不安的喚著,大哥的臉色似乎不對勁。
這些年來,個性爽朗的大哥變得愈顯冷硬,唇邊的歡笑稀少,笑痕被僵硬取代,真的是社會現實磨練的代價,還是心灰意冷的後果?
封仕德簡單把事發原委說一遍。“媽得罪朱世伯後臺老闆的女兒,她下令終止所有跟公司有關的合夥關係……公司裡一半以上的案子都跟朱世伯有關,牽連甚深,宏國現有的資金並不夠應付這突起的風波。”
“朱世伯……要不要找爸爸回來……”封心晴靈光一現,低喃:“爸爸跟朱世伯的交情向來很好,或許……”尚有轉圈的空間。
“現在的問題不在朱世伯,而是那個女孩子。媽……對她說話很不得體,挑釁、諷刺,甚至汙衊她跟朱世伯的關係。這事只怕連朱世伯都幫不了我們。父親在美國收到訊息,五天前已經回到臺灣,至今仍聯絡不到朱世伯。”封仕德低沉的轉述目前的狀況。
“那爸爸現在人呢?”封心晴激動的低聲喚著,孺慕之情激盪在心坎間,十多年不曾見到父親,父親還好嗎?淚霧飄上雙眸,鼻酸得令她感到酸楚不已。
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會弄成這樣?支離破碎、悽慘不堪?
“在希爾頓飯店。”他淡然回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