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這幅模樣,徐向北有那麼不由得產生了今天就算了的念頭,他琢磨著等明天她的狀態好轉了之後再找她商量也不遲。正因為如此徐向北開始向後轉身,可沒等他將“你今天還是好好休息”這話說出口,希達就抬起一隻手抓住了他地衣服的下襬,原本就屬於體力無能的司書少女在現在的狀態下當然不可能有多大的力道,但是從她勾住徐向北的衣角的指尖傳來的決意卻相當的堅決,以至於徐向北不由得打消了甩開她的手地念頭。

看徐向北停止了轉身。希達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隨即她用像在哄小孩子的口吻說道:“乖孩子,如果你就這樣走掉的話……嗝兒……我一定會因為昨晚闖禍了又不能……第一時間彌補而愧疚萬分,然後非常鬱悶的找塊豆腐撞死了……”

雖然希達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地菜色,就跟交代後事似的,但是徐向北還是忍不住吐槽:“據我所知,人在豆腐上是撞不死的……”

“當然可以,你看我這麼柔弱……”希達的話說了半截就停住了,徐向北不由得猜想,她是不是忽然發現“能被豆腐撞死好丟臉”這個事實。沒準真給徐向北猜對了。司書少女再開口的時候換了個方向來解釋自己地話:“你看,有種豆腐很硬的,叫凍豆腐……”

“能撞死人的凍豆腐,可以的話我也想見識下……”徐向北一邊抓住希達的痛處狠擊,一邊拉開希達身邊那張自己寫三題故事時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徐向北的話讓希達撅起嘴。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抱怨道:“你這個船長還真是不體貼船員吶……”

徐向北聳聳肩,開始切入正題:“昨天你喝醉了之後地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希達一下子不吭聲了。

徐向北掃了眼進入沉默狀態的司書少女,再次聳了聳肩:“這樣地話,我就從頭說起吧。關於昨天晚上你引起的那場騷動。”

接下來一段時間,徐向北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的種種——包括杏轉述的她們倆姐妹勸說裡迦的過程——都告訴了希達,最後還特別強調了兩姐妹互相道歉時裡迦的怪異表情徐向北說的時候,希達就維持著仰面癱倒在椅子上的狀態,一邊看著天花板一邊用手指輕輕的敲著自己的嘴唇。

“疑問主要有二,第一,為什麼裡迦會如此準確的知道提娜迦心裡的想法?如果單純用敏銳或者善於察言觀色這種理由來解釋的話。總覺得很牽強。提娜迦再直率。也畢竟是有些資歷的戰士,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沒多少處世經驗的小女孩看穿。”徐向北頓了頓。繼續說道,“其次就是,為什麼裡迦在最後的時候表情會出現如此大的變故,當時在場的杏和我看法類似,裡迦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但是我和杏都沒有印象當時出現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將自己的想法如實說出來之後,徐向北抓起桌上沒有蘸墨水的羽毛筆,在手裡輕輕把玩著,同時專注的盯著希達的臉。

希達躺在那裡,老半天沒有說話。

“因為沒有事實根據,所以,以下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應該說。是想象,比猜測更加不靠譜。”希達緊閉著雙眼,同時用右手輕輕扶著自己的額頭,一副頭痛得要命的模樣,“我已經說過了吧。裡迦那孩子多半不是提娜迦的親妹妹——她地血液裡流淌著傾聽者的血脈,姐姐卻沒有。

“而傾聽者的能力多種多樣,比如迪亞加拉的傾聽者們擅長和自然界的溝通,而我則能聆聽歷史地聲音等等。所以我想,夏亞你所察覺的那兩個疑點都和裡迦身為傾聽者的能力有關。”

徐向北點點頭,這和他昨晚同辛西婭得出的結論不謀而合。

希達根本不看徐向北,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然後上次我說過吧,這個世界上有最強的七個傾聽者譜系。這七個譜系的傳人都擁有強大的力量,並因此而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