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訝異,不過瑪麗亞挑在這種時候來,有點像是自投羅網……

“為什麼告訴海織說我們有小孩?”他一臉肅然地質問。

她微微一愣,旋即掩嘴而笑,“那位小姐當真了?”

“她不只當真,還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東京,說是要成全我們。”

“噢?”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她會這樣,我只是想惡作劇害你們吵一下……”事情變成這樣,她還真是難辭其咎。

他微慍道,“惡作劇?”

“嗯,”她點點頭,“在聯展後臺看見你們時,我心裡真有點……應該是不滿吧?”

“不滿?”他疑惑地覷著她。

“是呀,因為隼已經變成一個溫柔的男人了。”她唇邊漾著一抹恬淡的笑意,“是她改變了你吧?”

他沒有搭腔,算是預設了。

“我想整你一下,所以帶著朋友的孩子冒充是你的孩子騙她,我真的不是惡意的。”她玻�鷓劬σ恍Γ�澳悴換峁治野桑俊�

他懊惱地揪著眉心,不知該作何響應。

“唉……”他無奈地喟嘆一聲,“算是我欠你的吧!”

“那我們現在扯平啦!”她爽朗地笑道:“快去把她追回來吧!”

“唔。”他關上門,轉身像風似的奔去。

“隼!”瑪麗亞突然喚住他。

他急急地停下腳步,“嗯?”

“要幸福唷!”她衷心地祝福他。

他撇唇一笑,誠摯地道:“你也是。”

終曲

對於女兒突然從東京回來,遠山信夫可說是疑雲滿腹,不過他就像所有沉默的父親一樣,什麼都沒問。

海織回來後經常望著她牆上的海報發呆,彷似還在緬懷著她在東京的那些日子……

也是,放棄自己的理想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她就跟他一樣,都是那種鎖定目標就不輕易更改或放棄的個性。

不過認真說來,她這次一聲不響地回來還真可疑。平時要她回來得三催四請加威脅利誘,約定之期漸漸接近時還故意不接家裡電話,不然就是藉口拖延留在東京的時間,怎麼這會兒卻自己認命地跑回來了?

難道是在東京出了什麼事、受了什麼傷害嗎?

他越想越頭痛,連眉頭部揪緊了。海織是他心愛的小女兒,他從不捨得讓她吃苦受委屈,而這也是他當初堅決反對她隻身前往東京的原因。

他一邊在自家的菜圃裡幹活兒,一邊苦苦思索著海織的事。

“請問……”突然,一聲低沉的男人聲音自他身後傳來,“請問這附近有姓遠山的人家嗎?”

遠山信夫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非常高大的俊挺男人;他細細端詳這陌生人,只覺得他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我就是姓遠山的。”他說。

“那請問府上是不是有位海織小姐?”荒川隼欣喜地詢問道。

知道這陌生人找的人是海織,遠山信夫不覺警戒起來,“我是她父親。”

“呃?”荒川隼一怔,連忙欠了身,“伯父,您好,敝姓荒川。”他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像農夫似的歐吉桑竟是海織的父親。

“唔。”遠山信夫沉吟著,“你找海織有什麼事嗎?”

海織突然返鄉和這個陌生男人的出現一定有著關連吧!

荒川隼笑容一斂,神情嚴謹,“伯父,我是來帶走海織的。”

“什麼?”一聽他說要帶走海織,遠山信夫臉色一垮。

荒川隼認真而誠懇,“我和她正在交往,將來也希望能結婚。”

“如果你們在交往,她為什麼跑回家裡來?”遠山信夫板起臉孔瞪著他,而在瞪著他的同時,他已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