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一無所獲,腳步不禁漸漸加快。眼前是一個非常幽靜的長長的街道,街道兩旁全是寬敞的雕樑畫棟的廳堂,開向街道的大門卻只有少少的幾個。每扇門都十分寬大,門前蹲伏著碩大的石獅子,門上的金漆和獸面錫環很是醒目,似乎裡面住的全是達官貴人。連門前的街道也是那麼幽深,頗有“一入侯門深如海”的感覺。

他一直朝前走,過了一會兒發現街道在一個深宅大院前止住了。抬頭看時,發現大門上方的匾額上寫著兩個大大的金字“宋府”。 他看了看大院,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紫儒之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大院裡傳來隱隱的哭聲,漸漸的哭聲越來越響,變成呼天搶地的聲音,不久大門忽然開了,好些人身著白衣抬了副棺材走出來。

葉昊天急忙閃在路邊,眼見棺材後面跟了好些人,哭聲一片不絕入耳。其一個老婦人一邊跌跌撞撞的走一邊傷心的哭道:“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走得這麼早啊!怎麼走到孃的前面了啊?……”又一個老婦人高聲哭道:“我那孝順的兒媳啊,還有那沒出世的孫子啊!……,我們宋家是作了什麼孽啊……老天爺,你睜睜眼啊 !……”一個年輕人在棺材後面跟著,面色悽苦,雙目無神,痴痴的看著前方。

葉昊天搖頭嘆息,看樣子這家人的媳婦是生產不順死了。沒辦法,這年頭生孩子就象闖一趟鬼門關,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人命太賤了!“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

棺材從他面前經過,沒有一個人轉頭看他,每個人都沉浸在悲傷痛苦之中。他看著那嬌小的棺木,心中想著“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僅心內跟著難過。正在十分低沉的時候,忽然看見一滴鮮血從棺中滴下來,他心中一驚,凝神靜聽良久,竟然聽見棺中還傳來一聲微弱的心跳。

棺中人還活著!竟然沒有死透!

葉昊天一下醒悟過來,急忙走上前去攔住眾人道:“且慢,請將棺材抬回,裡面的人還沒死!”

眾人正在極度傷心之中,都奇怪的看著欄在棺前的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年輕人淚流滿面的道:“惡鬼滾開,讓我娘子靜靜的上路,別打擾我們!我要陪她走完最後的路!”

葉昊天加重語氣高聲道:“人還有救!快抬回去!再晚了就難說了!快!”

大家都停在那裡,幾個抬棺材的年輕人回頭看看走在最後的一個五旬儒士。儒士盯著看了葉昊天一會兒,看到的是葉昊天不怒而威的面容,真誠和期盼的眼神,還有那一身浩然正氣,於是心中一震,吩咐道:“抬回去,先抬回去!”

眾人掉轉頭,又將棺材抬進府中,兩位老太的哭聲並沒有停下來,只是不由自主稍微低了一點。葉昊天跟著棺材經過前廳七間、中堂七間,進入後堂,入目是房上的黑板瓦、屋脊上的花樣瓦獸以及彩繪的梁、棟、斗栱、簷桷,心裡明白這家人決不是普通人家,而是位及人臣的公侯之家。進入內宅,葉昊天吩咐無關的人員走開,只留下年輕人和幾位老人在旁。

年輕人手扶棺材不肯讓開,儒士也鄭重的上前幾步,對著葉昊天問道:“先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還有救?”

葉昊天不願多言,卻又不得不說一些話來讓眾人相信自己,只得道:“我是祖傳的神醫,只要一息尚存,就有救活的希望。”看著眾人懷疑的目光,他向旁邊跨了幾步,來到一株碗口粗的松樹旁,左手輕輕發了一掌,片刻之間松樹就枯萎下來,松針嘩嘩的落向地面。眾人無不大吃一驚退後了好幾步,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葉昊天看看眾人,又抬起右掌發出春風化雨,眼見松樹一會兒功夫枝葉返青,不多時恢復了勃勃生機。年輕人和兩位老婦人見了撲通跪在地上,口中呼道:“請仙長救命啊!救救他們母子啊!”

儒士心中也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