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經驗的醫生往往一個方子到底,即或中間偶有幾味藥物的加減,但所變化的範圍不大,照顧的不周全,這便如下圍棋,如果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定式演變,想來這盤棋的幸運者很難是這個死板的傢伙。

如此看來,中醫目前的關鍵就在於這“變”與“聯”的問題,這也應該是“無是證用是藥”的關鍵——說來說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聯方”,呵呵,終點又回到了起點,真是戲劇性的發展啊……。

姚慎怔怔的想得出神,腳下只是無意識的隨著謝菲前行,也不管前面有人沒人就一頭撞了上去,待前面有人驚呼了才醒覺過來。面對別人惱怒的目光,姚慎還沒出聲,謝菲已先出言賠禮道歉了,別人看是一漂亮的姑娘也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等打發了路人之後,謝菲有些擔憂的說道:“姚大哥,你似乎有些不對頭啊。”

姚慎笑嘻嘻的道:“我剛才一直在想你說的話,我究竟該怎樣才能豁達。”

謝菲嗔道:“你神經吧,就這還想得出神?”

姚慎點頭。謝菲直襬頭道:“那你想通了沒有?”

姚慎點頭。

謝菲無奈的道:“結果是什麼?”

“結果就是……。”姚慎側過身在謝菲的臉上吻了一下,道:“你明白了吧?”

謝菲面上一抹嫣紅。

接下來多半某人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八十三章

青 囊 指古代醫生盛醫書的囊,後借指醫術。《後漢書,華陀傳》張冀《補註》吳押獄者每以酒食供奉,陀感其恩,告曰:‘我死非命,有青囊未傳,二子不能繼業,修書與汝,可往取之。”吳至金城,取又藏之。佗如不免,大飲如醉而俎。吳棄役回家,向妻索書,妻曰:¨縱學得坤術,終使斃於獄中,故我以囊燒燬也。‘因華陀精醫術,生前行醫各地,聲名頗著,所以,‘青囊”也成了醫術的代稱,‘

——《笑熬糨糊。中醫傳說》——

笑鬧一陣之後,兩人又肩並肩的隨著遊人下山。或許是直接手牽著手的緣故,在兩人間有一種幾可覺察出來的溫情在流動著。

在路上,姚慎將自己如何受謝菲啟發而產生了關於“有是證用是藥”與“無是證用是藥”的想法,然後如何與南陸的章教授再度交流而未果,剛才在談話中又產生了什麼想法一一說了出來。由於謝菲對圍棋瞭解不多,姚慎在說的時候又得將圍棋中相關的東西解釋一下。謝菲對姚慎所說的中醫與《易經》以及圍棋的關係頗感興趣。姚慎總是出人意料的將圍棋中的某些理論引入中醫,這謝菲已經習慣了,卻沒想到與南陸的章教授見了一面後竟又增添了《易經》,對《易經》謝菲一樣未曾涉獵,當下便又細問了與章教授談話的結果。

待這一番談完時,兩人已回到賓館。姚慎見謝菲累極,便叫了快餐來吃。

謝菲的醫學閱歷淺薄,對姚慎所研究的東西自是沒什麼高見,不過又不想讓姚慎看輕了,當下絞盡腦汁去思考,就連吃飯也是心不在焉的。不過這一番苦心還真沒白費,到吃完飯時,謝菲還真想出了點東西,見姚慎愜意的躺在床上養神,謝菲先是出其不意的去捏了他的鼻子,待姚慎配合的叫苦求饒後,謝菲說道:“姚大哥,剛才我把你說的細想了一遍,你最後的意思是不是要用‘陽病治陰,陰病治陽’與五行學說來指導‘聯方’了?”

姚慎點頭,調笑道:“我正疑惑著是不是苦瓜臉會傳染,原來你是在想這個問題。”

謝菲小手輕輕在姚慎身上擰了一下,卻沒應戰,只是繼續自己的話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是可以不需要具備伴隨症狀就可以用上別的方子,但還是存在個問題,就是你說的‘定式選用’問題,比如昶宇的翻胃,我知道了去厥陰肝經去求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