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李成柱命令著。

惡臭之味這麼重,想必宛月的傷勢比美女師叔祖還要嚴重。妖奴的受傷讓李成柱自責不已,不過沒有性命危險卻讓李大老闆暗呼僥倖。

“不要。”宛月就跟個賭氣的孩子似的,噘著嘴抵抗了一句。

“你橫什麼啊。月月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美女師叔祖睜開眼睛罵了一句李成柱,她實在看不慣徒孫如此蠻橫地表達自己關切的方式了。

李成柱乾咳了兩聲,壓制下心中的憤怒和尷尬,扭動了下臉上僵硬的肌肉,擺出一個笑臉來:“乖,出來讓我看看。”

李大老闆從未覺得自己的聲音有如此噁心過。惡的李成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不幹,你給我一顆涅盤仙丹。”宛月從被子裡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朝李成柱示意著。

李大老闆迅速地一把抓住宛月的手腕,另一隻手猛地將被子拿起,狠狠地拋了出去。

入手冰涼,靈氣混亂不堪。李成柱心頭一驚,朝宛月望去。

宛月趕緊地扭過腦袋,但是怎能快過李成柱的視力?在那一撇之下,李成柱看到了宛月臉上那堆淤青的腐肉。

“沒事了。乖,轉過頭來,讓我看看。”李成柱一邊說著話,一邊透過掌心將自己的仙靈之氣輸進了宛月的體內。

狂暴的仙靈之氣一進入宛月的體內便開始了無止盡的大規模屠殺,圍追堵截那些肆意在自己這位妖奴身體裡的小蟲子,將它們一個個粉碎開來。

冰冰涼的小手有些溫度了。

李成柱能感受到宛月身體的顫抖。

“乖,轉過頭來,沒人笑話你。”李成柱極盡溫柔,他到現在才明白,即使是一個蕾絲,也是女人,也有女人軟弱的一面。

宛月輕顫了幾下,終於在自己主人的糖衣炮彈中淪陷了,低垂著眼簾慢慢地扭過了自己的小腦袋。

李大老闆吞了吞口水,震驚差異地看著自己妖奴現在

那原本小巧可愛的臉上現在已經淤青一片,到處都是跟美女師叔祖胳膊上的那大包一樣,只不過,宛月臉上的這些包要小一些,數量卻更多了。

那一個個腫起的小包,散發著無比的惡臭,有幾個甚至還腐爛了開來,往外流著濃血。

“怎麼搞成這樣了。”李成柱壓抑著自己的笑聲,開口問道。

宛月這副模樣怎麼看都象是被人狂毆了一頓的模樣,而且還是那種被某位潑婦照著臉毆的情形。

捶抓撓打,種種痕跡都呈現在宛月原本精緻的小臉上。

“你很想笑嗎?”宛月的眼神很幽怨,抬起頭來瞪著李成柱。

“咳。”李大老闆嚴肅了下自己的臉色,溫柔地伸出閒著的一隻手,輕輕地替宛月整理好被弄亂的劉海。

宛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的主人,讓她欣慰的是,即使自己搞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自己這位主人在面對著自己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

“怎麼受的傷我們以後再說,先把這傷療好。”李大老闆壓制了下自己心中逐漸翻起的怒氣,溫柔地說道。

不管是誰,不管對方有多大的勢力,敢來合歡宗傷人,這筆帳,李成柱怎麼著也得跟對方好好算算。

“恩。”宛月現在委屈的神態讓李成柱心疼了一把。

這位曾經是天墉門祖師的人物在仙界估計也沒什麼親人了。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療傷是很費力的,李大老闆從未想過,這無數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蟲子的破壞力和生存能力居然如此強大。

和自己感知的一樣,這些蟲子是靠吞噬靈氣生活的,每吞噬一點靈氣,它們就壯大一份。

拖延了一個多時辰,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