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秦國軍爺就是這樣一些,左夫人被吃豆腐是常事,吃虧的不僅是左夫人的顏面,還有家裡的酒菜,吃喝還簡單,吃喝了還得附送,家裡的財物自然是在秦國軍爺的勒索中越來越少,李焉過往付給左靠多少酬勞,阿朵可沒有探聽內幕的習慣,就算過去李焉不是左靠家裡唯一的靠山也沒有辦法,李焉雖然有一支隊伍,可是它是一支從來沒有到達過成都的隊伍,左靠支援李焉李焉多半是付出了很高的代價,要不然左靠的過去會冒著給李焉隊伍當間諜的罪證給秦國人逮到或者給周仲孫知道,都不會讓秦國人和周仲孫的晉兵滿意的,左靠沒有別的出路,只能說明左靠的無奈,他目前要在成都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態下去,就得繼續做出和原來差不多的事情,他一家的人際關係很複雜,不能不復雜,他們家的人際關係一簡單了,就是過的另外一種日子,誰都不投靠了,消極地過日子,等著被別人指使,就像今日關標來說的,要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左靠今日打發關標,明日他隨時可能會來,關標這個人左靠不喜歡,阿朵說要幹掉他左靠可不是不願意,願意得很,左夫人同樣願意。但是要幹掉關標這樣喜歡來敲詐背後又有勢力的傢伙,目前他一家不能冒著被秦國人和晉國人知道的危險,就是說左靠一家還沒有組織鋤奸隊的願望,除非秦國人和晉國人把他逼急了。過去有誰把左靠夫妻逼急的經歷阿朵怎麼能夠知道,左靠若是想說,阿朵卻得聽著,至少過一過耳朵傳給李焉,李焉隊伍過去有沒有給左靠組織和擔任鋤奸隊這樣的事情,大有可能,阿朵心想這可是做的一些好事吧,李焉隊伍做鋤奸隊很多的時候,往往就是一些寶貴的革命的經驗和財富。四川這麼富饒成都這麼大,左靠李焉發展起來一點也不奇怪,阿朵甚至想到娜加索提是否來給左靠擔任過鋤奸隊,掃清左靠給李焉做物資供應和運輸和以及搞地下情報的障礙這樣的事情,多半是有的,娜加索提來過成都,自己這次也算來過了,見到左靠就算來過了,不是見到錦江或者見到府城就算來過,同樣也不是見到武侯祠就算來過,不是見到岷江經過大渡河經過峨眉山,知道萬里橋和白華津就算來過。

一會兒左夫人就招呼左靠三人吃早飯,這一頓早飯是雞蛋加上大葉子菜下面。雞蛋很稀罕,雷山部族的雞很少下蛋,因為都是野雞,下的蛋不多,能夠馴服它們的野性就好了。大葉子菜不是白菜,這年頭到底吃什麼葉子菜,很難說,老百姓認為什麼能吃就吃什麼,不能吃的餓著肚子也要吃,不吃就餓肚子了沒有人願意。麵粉多半是有的,但麵條就比較難得。這時候沒有面條吧,麵條可是歷史悠久的事物,麵條就是歷史,阿朵不想吃得不明不白,麵條裡出來了無數的皇帝和政權,吃出來了許多反對皇帝和政權的男人,吃到肚子飽了就寫寫簡牘和皮紙,吃到肚子餓了就得要找別的來吃,用別人國家的東西來吃,就差不吃別人國家的人肉而已。

畢竟是兵荒馬亂的時候,麵粉是灰色的,是灰面,不是白花花的白麵,白麵要求有面粉機細細地研磨,這年頭就算有白白的麵粉,左靠家裡難以吃到,左夫人說希望他們的工人都能夠吃到她湮沒的白白的麵粉,家裡除了馬還有驢子,用驢子拉磨推磨來推麥子,推出來的不細也不白,他們自己家又沒有種地,就算種地也是白搭,秦只會讓秦國人更加瞧不起左靠一家人,雖然士農工商裡面農的地位高於工商,可是左靠給自己的定位不是做地主,當然也就不願意僱人種地,要僱人只是開作坊或者搞運輸,左靠希望能夠開作坊,開糧食作坊最好,可是情況不允許,秦國人不批准,要是能夠給李焉隊伍運送糧食,那還不是李焉隊伍到了成都由李焉自己來開了。

灰面下葉子菜,加上兩枚鮮活的雞蛋,好事成雙,左夫人把阿朵當客人招待,可是她沒有下三個雞蛋讓阿朵吃兩個留一個的習俗,這年頭的左靠家裡,能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