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倒沒分出勝負,等丫鬟們拉的時候,大家自然都是向著木蓮的,都去拉許蘭溪,倒讓許蘭溪捱了好幾下。

兩個人都是鬢髮散亂衣衫不整的,許蘭溪大哭起來,坐在地上撒潑:“賤人,敢打我,我要告訴表哥,把你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裡去,看你怎麼得意。”

眾丫鬟都被許蘭溪的話驚住了,這樣的話就是聽聽也會臉紅半天的,表小姐居然這麼說出來,真真是不知羞恥的,阮臨湘嘆了口氣,低聲斥責木蓮:“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動手啊,還不快下去。”

木蓮忿忿不平的下去了,若是以前,阮臨湘一定會叫丫鬟們把許蘭溪趕出去,可現在,阮臨湘嘆了口氣,上前欲扶許蘭溪:“表妹快別哭了,木蓮不好我叫她給你賠不是。”

許蘭溪發狠推開阮臨湘,阮臨湘一個趔趄坐在地上,眾丫鬟都驚叫著去扶阮臨湘,看許蘭溪的眼神越發的鄙夷起來。

“這是怎麼了?”門口傳來威嚴的詢問聲,大家抬頭看,竟是許蘭陵,丫鬟們紛紛行禮,阮臨湘也站了起來,除了許蘭溪帶過來的兩個瑟瑟縮縮早就嚇傻了的丫鬟,誰也沒去扶許蘭溪,許蘭溪見了許蘭陵,哇的一聲哭起來:“表哥你要為我做主啊,表嫂她欺負我,連她的丫鬟也打我。”

許蘭陵本就對許蘭溪沒什麼好印象,見她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撒潑,斥道:“你這像什麼樣子,哪家的姑娘像你這麼撒潑的,還不快起來。”

許蘭溪見許蘭陵不幫她還罵她,哭的聲音越發大了:“你問問表嫂做了什麼,她仗著咱們家的勢,卻不把咱們家放在眼裡,把好的都留給她孃家人。早晚許家的東西也要被她搬到她孃家去。”

阮臨湘本就生氣,忍了這半天,當著許蘭陵的面聽了這話,又是羞又是氣,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也不管什麼了。轉身進了內室。

阮臨湘撲在床上就哭。隱約還可以聽見外面許蘭陵的斥責聲和許蘭溪的哭喊聲,越發的難過,嗚嗚哭出聲來,丫鬟們也不敢上前勸。只是焦急的看著,許蘭陵打發走了許蘭溪,進來一看。示意丫鬟們出去,坐在床邊撫了撫阮臨湘的頭:“湘兒別哭了,蘭溪她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好不好?”

阮臨湘不理睬他,自顧哭自個的,許蘭陵嘆了口氣,將人撈了起來放在自己膝上,阮臨湘捂了臉不叫他看,許蘭陵故意用下巴去蹭她的臉,兩個人鬧起來。阮臨湘躲避不及,臉上的淚水倒都蹭到了許蘭陵下巴上。許蘭陵緊了緊手臂,可憐兮兮的:“對不起,湘兒,又叫你受委屈了。”

阮臨湘知道不能怪他,但仍是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我可當不起。”許蘭陵道:“是不是蘭溪知道卓穎和虞姑娘的事情,來興師問罪了?”阮臨湘提起這個就生氣:“說親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就算當時我不換,上門求親,虞姑娘也是要拒絕的,怎麼現在倒怪起我來,我辛辛苦苦忙裡忙外,竟裡外不是人。”

許蘭陵道:“你也知道蘭溪的脾氣,彆氣了。”阮臨湘道:“當初你說她尖酸刻薄,我還以為是你的偏見,現在看來,真是沒冤枉她,她雖然是你的妹妹,可說的那些話真讓人寒心,你說的沒錯,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許蘭陵反倒笑了起來:“小時候,表叔為了照顧我,來京城住了一段時間,表嬸和蘭亭蘭溪都跟著來了,當時京城裡的夫人看在安國公府的面子上,都專門宴請過的,蘭溪被人捧得高了,就覺得自己本就該過這樣的日子,表嬸還攛掇著表叔別給姑奶奶當養子,還回許家算了,回了許家,她們便是我的嫡親叔叔嬸子,堂弟堂妹,自然更風光,是表叔嚴詞拒絕了,後來表叔怕她們鬧出什麼來,索性提前回去了,她們過慣了好日子,再回到鄉下自然不高興,表嬸天天和表叔鬧,蘭溪也跟著有樣學樣,愛慕虛榮,蘭亭雖然好些,但性子軟弱,沒兩句話就被表嬸拿捏住了,表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