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繞去又繞回來了。

“怎麼不是?”辣姐言之鑿鑿地說:“她把公寓房的鑰匙給你,你不明白她啥意思?你肯定磨磨唧唧的沒膽子,她一著急一生氣,當然要讓你把鑰匙還回去了。辣姐跟你說,把鑰匙收好了,等哪天你知道她回去了,大半夜地把門開了,直接撲上去,保管一舉成功。”

說到這,辣姐的波濤又開始洶湧。

楚天舒急了,他沉著臉,惡狠狠地說:“嗨!辣姐,看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辣姐被楚天舒的表情震懾住了,當即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是怎麼回事?晚晴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楚天舒便把嶽歡顏的事簡明扼要地講給辣姐聽。

還沒等他講完,辣姐一把把楚天舒手裡的鑰匙奪了過去,胖手指頭快要指到他的鼻尖上,她厲聲說道:“楚天舒,你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辣姐,你……”

“你什麼你?”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辣姐一臉兇悍,質問道:“楚天舒,晚晴這麼信任你,把公寓房的鑰匙都給你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出去打野食。你這比無能還可恥,懂嗎?”

楚天舒忙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沒有發生任何事。”

辣姐罵道:“狗屁!沒有事,哄鬼呢。哼,我還不清楚,男人哪個不是饞嘴的貓?”

“我……”

“滾!滾吧!你這個花心大蘿蔔,騙了雲朵,又來騙晚晴。”辣姐勃然大怒,她指著門口,大聲地說:“你再不滾,我就讓姐妹們把你扒光了扔出去,你信不信?”

樓上的女賓和樓下的女服務員聽見聲音,都探出頭來看著怒氣衝衝的辣姐和茫然失措的楚天舒。

在一眾女人的注視之下,楚天舒悻悻然退出了“雲晴美體”。

楚天舒的途觀車剛一開走,辣姐就急不可耐地撥通了向晚晴的手機。

這會兒,向晚晴獨自一人坐在夢幻咖啡廳的8號卡座裡。

這是她和楚天舒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首熟悉的悠揚的鋼琴曲依舊在耳邊緩緩地流淌。

睹物思人,百感交集。

楚天舒為自己遮擋流彈的畫面又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向晚晴的內心深處瀰漫著淡淡的憂傷,懊惱一點點升起、凝聚,最後一團亂麻般鬱結在她的胸口。

心靈遇到創傷的時候,回憶絕對不會是一劑撫慰傷口的良藥。

他回來了嗎?吃晚飯了沒有?怎麼沒有訊息了?

向晚晴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在不爭氣地牽掛著這個用情不專的花心男人!

嶽歡顏真的出國了嗎?我這麼對他是不是太狠心了點?會不會把他逼進嶽歡顏的懷抱?

哦,原來自己氣惱的並不是楚天舒,而是那個官場妖女嶽歡顏。意識到這一點,向晚晴的氣惱稍稍平復了一些,心裡產生了動搖:有這麼大驚小怪的必要嗎?她是有婚約的人,而且馬上就要遠嫁法國了。

我是不是有點小心眼了?向晚晴有點自責,但她馬上搖了搖頭:他為什麼要陪她一整夜,連個招呼都不給自己打一個。如果他提前告訴我,我一定不會生氣的。

不行,我不能原諒他!至少……他還應該主動給我打電話求我原諒。

正在向晚晴胡思亂想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她心裡一陣亂跳,急忙抓了過來,一看,卻是辣姐的號碼,她失望問:“辣姐,有事麼?”

“晚晴,你猜我碰到誰了?”在電話裡,辣姐神秘地問。

向晚晴有氣無力地問:“誰呀?”

“楚天舒!”

“他怎麼了?”

“他被我罵了!”辣姐根本沒有注意到向晚晴的語氣變化,眉飛色舞地向向晚晴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