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銀錢還算寬裕。

這正和了香蝶的心意,府中的馬車,坐著難免會拘束,自己僱車,中間逗留一會兒也無妨。

她面上表情雖然淡然,內裡心跳一直加快。守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了盒主子聯絡的機會,香蝶只想著早些和主子見上一面,將訊息給傳回去。

在香蝶走後不久,金武默默閃出,按照辛夷的吩咐從後面跟著。

跟蹤香蝶是世子親自交待下的任務,金武作為他的護衛,自然執行到底。

金武身手高強,在馬車之後,密切跟隨著,香蝶在車中毫無知覺。

他跟了半路,馬車不疾不徐的走著,道路的確的同往舊宅去的,挑不出毛病來。難道小姐的判斷是錯的,香蝶身上沒有問題。

直到馬車在一個拐角處停下,金武眼前一亮,身子閃到一旁,盯著香蝶從角門走進一家院落。

香蝶輕叩角門,進去下四下張望,確保四周沒有人,這才推開了半敞著的角門,走了進去。

按理說香蝶只有一個跑得不見蹤影的酒鬼父親,家中沒有恆產,以前也不曾做過僕從。

那麼問題來了,她現在進的府邸到底是什麼情況。

金武抬頭望了眼不算高的院牆,縱身一躍跳了上去,然後藉著花木遮蔽,暗中跟著香蝶前行。

香蝶在一處偏僻的亭子停下了腳步,很快又一個身穿錦繡繡花襖,戴著玉簪花髮釵的小姐模樣女子,出現在涼亭之中。

那小姐唇上點著胭脂,眉上抹著青黛,一頭烏黑的頭髮,靚麗窈窕。

香蝶在她面前十分恭敬,躬腰行禮之後,目光低垂,嘴巴一張一合,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距離太遠,金武聽不出香蝶具體在說什麼,但是能猜出,定然是和世子或者辛夷相關的。

他藏在暗處,皺起了眉頭。

世子說的沒錯,香蝶果然有問題。看著她在旁人面前獻媚的模樣,金武生出了火氣。

前些日子,雖然明知香蝶可能是他人派來的奸細,但因為她手腳勤快,他們幾個還是很照顧她的。

照顧了這麼久的人,來到府中竟是另有目的,心懷鬼胎之人,金武恨不得當即揭穿香蝶的真面目。

兩人並沒說多久的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香蝶行色匆匆原路返回,從角門出處離開。

她離了府之後,又換了輛馬車,要不是金武全程跟蹤,不會知曉中間還有這一段插曲。

眼見香蝶乘車離開,金武不忘此行目的,繞到前院,記下了香蝶剛才進的府邸。

谷府兩字陌生的緊,他記下後,記憶中並沒找到谷府和世子有何牽涉。為了保險起見,金武跟著香蝶一直回了舊宅,確認她路上沒再有過其它動作,才將此事報給柳元景。

香蝶果然是他人派來的奸細,柳元景聽到這個訊息後,並不意外。但是在聽到她進的是谷府的院子後,柳元景有些吃驚。

“你可打聽過,這是哪個谷家?”

金武早就預料到世子會問這到這個問題,離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故而毫無障礙的回答:“屬下已經問清楚了,香蝶進的是中書侍郎谷思玄府上。“

“谷思玄?“

柳元景蹙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上次與辛夷談笑宴宴的女子。雖然記不清那個女子的面容,但是她的出身,柳元景後來瞭解過,她便是谷思玄的嫡女谷明月。

想到這裡,柳元景又問了句:“香蝶見的女子,是不是谷明月?“

金武愣了下,訝然到:“難道世子認識谷明月,我在谷府暗中打聽了一番,這的確是她的名諱。”

猜想得到驗證,柳元景揮手讓金武退下。

他將上次琳琅宴中情景一一過目,若是沒記錯的話,辛夷還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