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給元宏帝吃下。

如今她連元宏帝的面都見不著,總管大太監根本不讓她進元宏帝的寢宮。

這件事真的是很麻煩。

過年的這幾天裡,婉皇貴妃就和元應佳一遍遍討論到底用什麼法子才能藉機進到元宏帝的寢宮。將這粒藥給元宏帝神不知鬼不覺地吃下去。

就在他們悄悄討論的時候,暗中監視婉皇貴妃的人已經把這個訊息報給了謝東籬。

謝東籬在丞相閣仔細聽了那人的回報。若有所思地問道:“婉皇貴妃宮裡的那個小宮女後來就死了?”

“對,第二天一大早就死了,完全看不出任何傷口和病症,就像無疾而終一樣,實在是太詭異了。”那人一想起那個小宮女的死狀,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的死狀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很安詳,就跟還在睡覺一樣,但是在睡夢中就停止了呼吸脈搏和心跳,死得無聲無息。

這種死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連死因都查不出來,更不知道是誰下手的。

“不是婉皇貴妃派人做的?”

“不是,婉皇貴妃這幾天都在寢宮寸步不離,而且也沒有派任何人去處置那個小宮女。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呢,真的是沒有人去見過那小宮女。”

就是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亡,才是他們這些人最害怕的。

被人打死,折磨死,至少還有個響兒,還會被人知道。

可這樣的死,確實太聳人聽聞了,那意味著每個人都可能在睡夢中無聲無息地離去。

謝東籬握著手中的硃砂筆,凝神想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小心點兒,不要惹怒皇貴妃娘娘。這樣吧,把人都撤了,不要再盯著皇貴妃娘娘了。現在陛下重病,皇貴妃娘娘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那人連連點頭,“大丞相宅心仁厚,是東元國之福。”

謝東籬微笑著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通知你的人,不要再做任何事,靜觀其變。”

“遵命!”

……

過了幾天,就是正月十五。

今年因為元宏帝病重,東元國京城的正月十五就沒有花燈會了,各家自己家裡都不敢掛花燈,只是點了幾個紅燈籠應景。

官宦人家也不敢太過熱鬧,連戲班子都不敢請,生怕被人抓住把柄,罷黜官職就不好了。

正月十五過後的第一天,就是大朝會的日子。

這一次,謝東籬一上朝,就受到了以唐安侯為首的支援婉皇貴妃和玉皇子的諸多武將文官的攻忤。

“謝大丞相,您派了重兵把守皇宮是什麼意思?”

“聽說連皇貴妃娘娘都不得在後宮走動,就更不用說別的人,您這樣做,不覺得手伸得太長了嗎?”

“您是大丞相,可不是大總管!”有人還挑釁地往謝東籬的下身掃了一眼。

謝東籬板著臉,很是不悅地道:“陛下重病在床,謝某不過是擔心有人會對陛下不利,才派重病把守皇宮。諸位這樣往謝某身上潑髒水,謝某可是不答應。”

“這怎麼是潑髒水?!”唐安侯陰陽怪氣地道,“只要謝大丞相忠心為君,就沒有人會對陛下不利。這個道理,謝大丞相不會不懂吧?”

簡直是在說只有謝東籬居心叵測,故意用重兵把守皇宮,隔斷元宏帝和外界的交通。

謝東籬開始的時候確實就是要軟禁元宏帝和婉皇貴妃。

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不需要再“軟禁”他們了。

有人蠢蠢欲動,他不給他們開啟方便之門,真是枉費他們一番心機……

謝東籬做出很生氣的樣子,惱道:“唐安侯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你覺得不應該,那我就把皇宮的守衛撤了,不用再守得固若金湯。以前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