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卻單單想不起他的樣子,他的臉孔很模糊,模糊到只剩下一個銀色面具,以及面具上那紅得妖豔的淚痣。

頭變得有些痛,幾個反覆,便再也睡不著,卻又不想睜開眼睛,因為不曉得要與圍坐在床邊的男人說些什麼。

只是......夜,似乎變得很漫長。

無奈中睜開眼睛,掀開被子,笑嘻嘻道:“一起睡吧。”

鴻塘一個抱枕砸來:“賤貨!”

白狐一記笑裡藏刀射來:“想法不錯。”

段翼轉身走開:“我睡旁邊臥室。”

大家紛紛散落開來,這張超級大床終於剩下我一個人的呼吸。

看看,看看,這就是男人,非得逼我使用非常手段,不然都在這裡守候著,以為能得到肉吃呢?

舒服的伸展著四肢,捲起被子抱在懷裡,又開始想著青菊淚痣的樣子,結果......一夜無眠。

天色剛微亮,我的門便被輕聲推開,鴻塘躡手躡腳的躥了進來,還沒等接近我的床,就被段翼一掌劈下,昏倒在床邊,扯腿拖了出去......

就段翼那架勢,大有砍豬肉的力道,讓偷窺得我都心慌慌地。

不消一會兒,門口響起了白狐的聲音,商量道:“段翼,我看你還是睡一會兒的好,我來換崗吧。”

段翼酷酷道:“你要是想和鴻塘一樣被迫睡覺,大可以試試。”

門口,再無聲音。

我從床上爬起,坐到床沿,透過視窗望向遠處的風景,看著它在晨曦中漸漸鍍上金邊,精緻中泛起令人感動的生命樂章。

就這麼靜靜看著,以往都不會注意到的景色此刻在我眼裡,竟美得別具風情。有些眷戀,有些嚮往,有些悸動,不曉得下一刻自己是否還會失心癲狂?也不曉得明天自己是否會有心思來欣賞這一刻?更不知道後天,時候還會記得今天的晨曦美景?

如果說,有什麼是我不願意忘記的,那麼就是我生命中的四個男人,無論曾經與將來,都愛的那麼深、那麼深......

深到,我想疏遠,想要背棄,想要丟舍。

因為,我愈發沒有勇氣面對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骨氣是否能撐到抵抗藥物研究出來,更怕咫尺天涯的距離。

如果,我一覺醒來,不再記得他們的聲音,不再深刻他們的容顏,未來,是否還可以在路燈下踩著腳步,與背影孤寂同行?

恍然一笑,覺得自己的未來很是淒涼。

可是!但可是!我不甘啊!

憑什麼我在這裡受煎熬之苦?為什麼惡人卻要在府邸裡享受生活?若非讓這件事情成為歷史典故,簡直枉費我遭罪一回!

報復,是綻放在胸口的鮮血,在痛中,享受著神經的愉悅。

我現在不快樂,所以,我要快樂。

報復能使我快樂,所以,我樂為之。

想來想去,我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公道的人呢。

痴痴笑著,心情逐漸好轉,有種想要踏青尋草的衝動。

跳下地板,在鴻塘的豪華洗漱間裡,將自己好生的沖刷了一遍,神經抖擻的撬開了房門,非常意外的看見三個男人同門而立,扯開一個大大的笑意,氣勢磅礴道:“給我一條繩子!”

鴻塘詫異:“你要捆綁住自己,戒毒?”

我搖頭:“那個罪我有點遭不起。”

白狐疑惑:“不是想上吊吧?”

我挑眉峰:“我的脖子是用來戴大克拉鑽石項鍊的。”

段翼皺眉:“你想做什麼?”

我呲牙:“我要勒死那狗日的東西!敢給我注射dupin,這日子就再掂對他的未來中度過了!”

基於我的鼓舞與配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