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一如以往熱鬧非常,熱門音樂轟天響亮著,人們則興致勃勃喧譁笑鬧著,坐在這裡的她卻不如以往閒適無憂。看著舞場中霓虹燈閃爍,一口啤酒入肚,她感到的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寂寞,一點一點的包圍著自己,滲入了她的心房。

“馥蕾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有心事嗎?”

“沒有呀,為什麼這樣問?”席馥蕾抬起頭看向柳相濤,覺得他的問題問得很莫名其妙。

“因為這星期來你雖然每天都到這裡,但總是安靜的坐在一角,連舞都沒跳過一次。”柳相濤改以前嘻皮笑臉的態度,關心的看著她。

“大概是因為這陣子比較忙,所以累得提不起勁跳舞吧!”她聳聳肩,輕啜著杯中的啤酒道。

“如果累的話就回家休息呀!為什麼還要來這裡?況且你每天都待到很晚,沒到三更半夜不回家的。”他根本不相信,“怎麼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她淡淡的說。

“沒事?那為什麼你這陣子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席馥蕾沒有說話。其實真要她說發生什麼事的話,她也說不出來,因為現在她的生活跟以前完全一樣,由上班、下班、跳舞、玩樂、回家、睡覺這六部曲組成,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她的心境在那段與趙孟澤相交時,在無形中有了改變,並且自然成了型,而她現在才知道。

以前她到這兒總喜歡品嚐各式各樣的調酒,可是現在她卻只喝啤酒,因為和他在一起時已習慣暢飲啤酒的快感。還有,以前她下班總喜歡到這兒以跳舞發洩一天拘謹所造成的疲憊,可是現在她來這兒卻是為了逃避家中寂靜無聲的壓迫感,與他那無所不在的身影,因為一個人獨自待在家裡想他,她會哭。

事實上,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馥蕾,你這個樣子讓我們很難過你知道嗎?”見她不語,柳相濤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既然我在這裡這麼惹人嫌的話,我回家好了。”她看了他們一眼起身道。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柳相濤緊張得拉住她叫道。

“開玩笑的啦!”席馥營微笑看他,“其實我是真的累了想回家睡覺啦,更何況明天就是‘凱爾’的招標日,我不早點回家養精蓄銳怎麼行呢?”

“馥蕾,你知道我們是真的關心你,若是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們。”陳範禹靜靜的看著她說。

“我知道,謝謝。”她露出會心一笑,“祝我明天能搶得先機,一枝獨秀的得標吧!”她將桌面上剩下半杯的啤酒舉高,一仰而盡,隨即瀟灑的揮手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柳相濤依然擔心的問:“她沒事吧?”

陳範禹若有所思的皺眉道:“我不知道,這陣子的她就是怪怪的。”

“你看她會不會戀愛了,又為情所苦?”一直沒說話的譚廷寬終於發表意見,一開口就是一鳴驚人之語。

“我看還是生理期哩!”柳相濤沒好氣的自他一眼。搖搖頭的說,他很難相信有誰能讓席馥蕾陷入愛情的絕境,因為她太理性了。

“不要瞎猜啦!若真想知道的話,下次見到她就直截了當的問嘛!”

“她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想說的話要她說比要死人開口說話還難。”柳相濤瞪了陳範禹一眼說。

陳範禹無能為力的往後一靠,卻不小心的壓到一個物體,他擰眉伸手將東西由身後抓到眼前,然後訝然叫道:“咦,這不是馥蕾的皮包?”

“我看她真的是心事重重,竟然連皮包都會忘了帶走。”柳相濤更擔心了。

“我想她現在一定發現皮包忘了,因為她的車鑰匙在這兒。”陳範禹將掛在皮包邊緣的鑰匙環拉了出來,亮了亮手中的鑰匙說,“我拿去給她吧!”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