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歌的目光閃了閃,森冷地掃了一眼寧安伯夫人。

寧安伯夫人訕訕笑著,慶幸著自己成功轉移了長公主的注意力。

舒安夏挑了挑眉,寧安伯夫人的反應已經徹底印證了她的想法,是長公主給寧安伯施壓,迫她和舒府聯姻,從而拉攏舒府,而這個寧安伯夫人陽奉陰違,表面上對長公主客客氣氣、言聽計從,而暗地裡,卻設計長公主。

既然事情的根由找到了,那一切都好辦了,寧安伯夫人想岔開話題?門都沒有!

舒安夏扯起一個溫婉的笑容,好像沒聽到寧安伯夫人的話一般,水眸可憐兮兮地眨巴眨巴,不解地盯著長公主,接著剛才那個寧安伯夫人懼怕的話題,“不過三叔也真夠冤枉,這五小姐的園子和二太太的園子中間,還隔著三個園子呢,怎麼伯府的管家,就偏偏能指錯呢?”

舒安夏此話一出,伯府管家冷汗涔涔,身體抖了抖,眼神閃躲著瞄向長公主。

長公主本是看向燕離歌,結果一聽舒安夏的話,霍地轉過頭,凌厲地瞪著寧安伯夫人。

寧安伯夫人肩膀抖了抖,死死地咬著下唇,慌忙地低下頭。

這時,昏迷的二太太幽幽轉醒,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盯著她的人,忽然,寧安伯夫人那張似笑非笑嘲諷的臉映入她的眼簾,二太太一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讓我死,讓我死!”她霍地推開旁邊扶著她的丫頭,就起身往柱子上撞。

寧安伯夫人嘴角狠狠抽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長公主的臉色,見沒太大變化,便趕忙給旁邊的小廝使眼色,小廝和婢女一人一隻胳膊趕忙把二太太拉住。

“二伯嫂,長公主在這,不得無禮!”

二太太身子抖了抖,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中滑落,她嗚咽著,“老爺去世的這麼多年,妾身一直恪守本分,吃齋唸佛、為老爺超度唸經,哪知道,今日天降橫禍,竟然出了這麼個簍子,若此事傳出去,非但妾身沒臉、死去的老爺沒臉,就連伯府都受牽連,那妾身還活著幹什麼?”

二太太此話一說,旁邊立即有人唏噓,同情聲四起,這伯府的二太太,這麼多年的辛苦,好不容易博得個好名聲,如今去弄出了這麼一個岔子,是誰恐怕都接受不了。

舒安夏一聽二太太這話,唇角立即扯了開來,這個二太太也是個聰明人,韜光養晦,又進退有度,看來寧安伯夫人走的這步一箭雙鵰的棋,恐怕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到底是什麼事兒?”長公主隱隱猜到了一些端倪,卻也不是十分清楚,被他們這一來二去,磨得沒了耐心,此時的聲音出口,彷彿是咬牙切齒。

寧安伯夫人一聽長公主開口問了,慌忙答話,“都是誤會、誤會,二伯嫂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寧安伯夫人趕忙打哈哈,給二太太使了個眼色。

二太太佯裝沒看見,哭聲震天動地,“素聞長公主剛正不阿、愛民如此,請長公主為妾身做主!妾身死了不要緊,但是妾身不能帶著汙名去見老爺啊!”

“說,什麼事兒,本宮給你做主!”長公主眯起眼,狠戾地瞪了寧安伯夫人一眼,寧安伯夫人死死地咬著下唇,恨不得將二太太拆吞果腹。

二太太哭哭啼啼地將她出門逛園子,回來就多了首情詩,送情詩之人還是什麼戶部左侍郎的從二品大員。下人們紛紛議論二太太早就跟這個戶部左侍郎有染,還假裝清高。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這麼短短的半個時辰,謠言四起。

二太太越說,越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身子一挺,又要去撞柱。

此時的長公主已經徹底弄明白了整件事情,冷笑著看著寧安伯夫人,眼底不經意間閃過一抹殺意。

寧安伯夫人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吃屎。旁邊的小廝眼疾手快地拖住她,寧安伯夫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