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昏睡中甦醒。

腹部的疼痛叫人難以忽略,李聽墨痛苦的喘息,下一刻,他的目光轉動。

“您醒了。”

李聽墨循聲看過去,邊看見了坐在自己身側的白敘,先是愣了愣,之後,臉色變得陰沉。

“白副總,你現在不是和邊月站在一條線上嗎?你還來看我做什麼?”李聽墨冷笑,語氣不耐,“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我知道您不想看見我,您放心,我說完了馬上就走。”白敘給李聽墨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了桌上,他緩緩道:“您現在在香江處境並不容易,我替您考慮,給您準備了一張出國的機票,等您身體好點了,我會送您出國。”

“怎麼?你怕邊姝把我殺了?”李聽墨冷笑,他面色虛弱,可還是足夠有氣勢,“現在是我要告她故意殺人!白敘,你真當我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李聽墨這一生,就沒怕過任何人!”

白敘平靜的聽著李聽墨說話,他微笑,輕聲道:“我明白您的憤怒,可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您有錯在先,您逼死了一條人命,如今邊姝小姐找您尋仇,也是合情合理。”

“滾!”李聽墨面鐵青,他用扎著針管的手指向門口的方向,“你馬上就給我滾出去!”

面對李聽墨的怒不可遏,白敘依舊是平淡笑容,他起身,走之前緩緩道:“您應該知道,這對您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理解您現在的憤怒,您要是回心轉意,可以隨時聯絡我。”

白敘說完,在李聽墨陰霾可怖的目光中,緩緩走出去。

走道上,他給李斯珩發訊息,寥寥數字,“如您所料。”

發完,白敘將手機放進衣袋中,朝著電梯走去。

是香江連續幾日的雨天,邊月從新聞報道上,看見了王澹庵解散福利院的訊息。

彼時邊月在吃飯,沈津辭燉了排骨湯,邊月不知是不是自己味覺出問題,竟覺得有些腥味。

她喝了幾口,沒忍住胃裡的翻湧,放下勺子。

沈津辭從廚房出來,便看見邊月沒怎麼動過筷子,呆坐著。

他將手中的點心放在桌上,走到邊月面前,蹲下,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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