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寄軒

福康安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中閃爍著熾熱而急切的光芒。

立功的渴望如同熊熊烈火在他的心間燃燒,燒得他理智幾近癲狂,滿心只想著要在這場追捕中建立赫赫功勳,讓世人皆對他福康安刮目相看。

他高高地揚起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堅毅的弧線,而後猛地一揮,彷彿是在向命運宣戰,又似是在向即將到手的榮耀招手,“抓活的,都給我仔細些!”

這一揮之下,眾侍衛們心領神會,個個如餓狼撲食一般,瞬間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屋內衝了進去。

他們的腳步聲沉重而急促,奏響了這場生死較量的前奏。

飛燕靜靜地躺在客棧客房的床榻之上,連日來的逃亡生活讓她身心俱疲,面容憔悴不堪,眼下泛著深深的烏青,原本嬌豔欲滴的雙唇也失去了血色,乾裂起皮。

但即便如此,她的雙眼卻依然明亮而警覺,宛如一隻受傷卻依然警惕的獵豹。

此刻,外面隱隱有些許動靜,在她耳邊炸響,瞬間打破了屋內短暫的寧靜。

她的身體本能地繃緊,如同一張拉滿的弓,緊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翻身而起,動作輕盈而敏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彷彿是一隻靈動的貓科動物,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

即便她已經如此小心謹慎,卻依然未能逃脫被追蹤的厄運,飛燕靜靜地站在客房之中,眼神冰冷而堅定,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泉。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選擇那條看似安全的密道,而是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果敢之氣,毅然決然地朝著正門大步走去。

正門的守衛們正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當飛燕那婀娜卻充滿肅殺之氣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時,他們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彷彿看到了從地獄中走來的鬼魅一般,眼中充滿了驚愕。

他們嘴巴微微張開,想要呼喊,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些人與飛燕正面相對的那一刻,心中雖然充滿了慌亂,但還是下意識地迅速低下頭,他們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少爺的嚴厲告誡,不敢有絲毫違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那就是飛燕絕非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她的武功造詣高深莫測,早已在江湖中闖出了一片威名。

正門的守衛力量本就薄弱得可憐,僅僅只稀稀拉拉地站著四個人。

飛燕悄然靠近,身上散發的殺氣卻如同實質化的寒風,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突然,她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射而出,率先發動了攻擊。

只見她右手五指併攏,手臂伸直,手掌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直刺最前面那名侍衛的咽喉要害。

那名侍衛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眼球彷彿要從眼眶中凸出,他的身體本能地想要向後躲閃,雙手慌亂地抬起,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飛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他的手還未完全抬起。

飛燕的指尖便已經輕輕地劃過了他的咽喉,剎那間,一道血痕如同蚯蚓般緩緩浮現,緊接著,鮮血如噴泉般洶湧而出,噴灑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霧。

那名侍衛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一隻瀕死的公雞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還未等他發出一聲慘叫,便身體一軟,轟然倒地,氣絕身亡,眼中還殘留著深深的恐懼與不甘。

旁邊的一名侍衛目睹同伴慘死,心中既驚又怒,他雙眼通紅,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