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著眼前佳人如夢初醒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柔情蜜意,他微微一笑,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回應道:“快要到辰時啦!”

聽到這話,蕭雲撒嬌道:“那你就再陪我多睡一會兒,反正今天又不用上朝。”說著,她伸出玉臂挽住乾隆的脖頸,將頭靠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之上。

面對心愛之人如此的要求,乾隆哪裡還有半分拒絕之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之色,自然而然地點頭應承下來,滿心歡喜地依從著她。

與此同時,獵場外等候多時的諸位大臣們卻是心急如焚,他們一個個伸長脖子、踮起腳尖,眼巴巴盼望著乾隆皇帝能夠儘快現身,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左等右等,卻始終未見聖駕到來。

終於,有位膽大心細的大臣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悄悄向旁人打聽起來,經過一番詢問交流之後,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皇上今兒個又沒來啊!

無奈之下,這場原本計劃周全的狩獵活動只得臨時變成了一場毫無組織紀律可言的自由活動,大臣們你瞅瞅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覷之間皆是沉默不語,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議論此事,畢竟,皇上的行蹤豈是他們這些臣子所能隨意揣測的?

諸位皇子對這一切早已心知肚明,彼此間無需多言,便心領神會,他們都清楚地知道皇阿瑪此時在做何事。

這宸貴妃當真是厲害非常,她有著獨特的手段,竟能讓皇阿瑪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一直被她拴在床上,難以脫身,這可真是一種讓人驚歎的本事。

尤其是永琪,他心中的憤恨如烈火般燃燒,他拿起酒壺,不停地往嘴裡灌酒,試圖用烈酒來澆滅心中的愁苦。

然而,即便在酒醉之時,他能夠暫時忘卻一切煩惱,可當酒醒之後,那無盡的憂愁卻又像夢魘一般緊緊纏繞著他,讓他無法掙脫,即便再怎麼借酒消愁,也終究是無法擺脫那揮之不去的哀愁。

在這之後的日子裡,乾隆大部分時間不是與蕭雲在營帳中纏綿悱惻,就是一同在溫泉中盡情享受那溫暖與舒適,亦或是沉浸在沐浴的愉悅之中,總之,他幾乎完全忘卻了要去考驗皇子們的功課這一事情。

他似乎真的被蕭雲深深影響,變得放縱了許多,但他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生活,他思忖著,自己既然已經貴為皇上,那為何不能在一定的範圍內隨心所欲一些呢?他從前實在是太過剋制自己了,對自己太過苛刻。

然而,自雲兒出現後,他才發現雲兒就如同一股清泉,潤澤著他乾涸的心靈,雲兒帶著他,體驗到了諸多曾經未曾嘗試過的美好。

那上樹掏鳥蛋的驚險與刺激,那下河抓魚的歡樂與暢快,還有那鞦韆上的歡聲笑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雲兒帶給他的新奇體驗,都是他深深喜愛的,雲兒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生活,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與滿足。

杜文煥輕柔地將永珩緊緊地擁入懷中,彷彿懷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他那雙飽含深情與疼愛的眼眸,緩緩地轉向了一旁的朱婉清,輕聲細語地開口說道:“夫人,你仔細想想看,自從咱們踏入這片獵場以來,咱倆可是全心全意、無微不至地照料著永珩。

然而,瞧瞧他們這做阿瑪和額孃的,也太不像話了!居然連一次都沒有過來探望過自己的孩子。”

朱婉清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了杜文煥懷中已然進入夢鄉的永珩身上,她生怕吵醒孩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回應道:“夫君莫要這般氣惱,依我之見,或許是他們對咱們充滿了信任,相信咱們定能照顧好永珩,故而才未前來探視。”

杜文煥聽聞此言,不禁皺起眉頭,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哼,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看吶,他們倆準是在這獵場上玩兒瘋了,簡直是樂不思蜀,早把自己還有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