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覺得這刑罰的處置似乎有些不太恰當。

於是,他思忖片刻後,果斷下令進行改判,秦衍的刑罰由原來的杖刑一百下、徒刑三年,改為杖刑三十下,免去徒刑,責令其在家中閉門自省。

秦珠的刑罰則由絞監候改為杖刑一百下,免去死刑,同樣令其在家中自我反省。

至於吳存,他的刑罰也由杖刑一百下、流放三千里,改為杖刑一百下,免去流放,亦令其在家中自我反省。

乾隆剛剛處理完那摞厚厚的奏摺,只見蕭雲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從養心殿的外邊走了進來。

蕭雲走上前,優雅地拿起那份奏摺,仔細地端詳起來,片刻之後,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開口說道:“弘曆,你做得實在是對極了,法理固然重要,可這世間之事,又何嘗離得開人情呢?看來這律法,確實還有些不完善的地方。

有時間的話,咱們可要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來約束人們的行為。”

乾隆聽了蕭雲的話,微微頷首,將一部分奏摺分揀了出來,他目光柔和地看向蕭雲,“好,雲兒,那就依你所言,不過這次甘肅的事情一出,那些人倒是老實了許多呢。”

蕭雲聽聞此言,也在一旁的龍椅上悠然落座,與乾隆一起開始共同批閱起奏摺來,這時,蕭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馬上就是永琪要成婚的日子了,我們要準備什麼禮物?”這話語聲輕柔婉轉,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

此言一出,乾隆的眉頭微微皺起,那兩道濃密的眉毛像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蛟龍,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臉上閃過一絲冷峻的神色,“不必準備,我們也不用到場,對了雲兒,那巴特瑪如何了?”

蕭雲見此,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並不太想參加永琪的婚禮。

但永琪畢竟是乾隆的兒子,這層關係擺在那裡,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問上一句。

而乾隆的回答,讓蕭雲感到十分滿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那笑容彷彿能融化冰雪,“不知道,我還沒問呢!先批奏摺,一會兒找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