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深知,人一旦被逼迫到絕境,求生的慾望便會如洶湧的潮水般將理智淹沒,在這生死攸關之際。

為了保住性命,定會傾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而那些隱藏在平日裡的武功招式,那些關乎門派傳承的獨特印記,便極有可能在這激烈的拼鬥中暴露無遺。

果不其然,當那侍衛和小太監你來我往、拳腳相交之時,玄墨那如鷹隼般敏銳的目光緊緊鎖住兩人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漸漸地,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與驚訝。

這兩人所施展的武藝,既不似江湖上那些名門正派的大開大合、剛猛凌厲之風,也與大清所推崇的武功路數截然不同,反倒隱隱透著一股古樸、神秘的氣息,那一招一式之間,竟有著幾分明朝武功的神韻。

玄墨的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他之所以對這種略顯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武藝有幾分熟悉之感,還要追溯到杜冥風的身上。

他與杜冥風時常切磋武藝,在一次次的交手過招中,對杜冥風的武功路數早已爛熟於心。

而此刻眼前侍衛所施展的功夫,竟與杜冥風有著諸多相似之處,這驚人的發現讓玄墨的心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疑雲。

不過,他並未顯露絲毫異樣,面容依舊冷峻如初,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默默地將這份疑惑深埋心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去揭開這背後隱藏的秘密。

侍衛卻依舊沉穩如山,他身形靈活地在小太監的拳影中穿梭自如,腳步輕盈,如同一隻靈動的燕子。

他一邊躲避著小太監的攻擊,一邊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突然,他眼神一亮,瞅準了小太監出拳時露出的一個空當,他的右拳迅速蓄力,肌肉緊繃,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

然後,他猛地一拳揮出,這一拳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小太監的胸口。

只聽“咔嚓”一聲,小太監的胸骨瞬間斷裂,他的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雙眼圓睜,滿是不甘與絕望,氣息迅速消散,一命嗚呼。

侍衛站在原地,微微喘著粗氣,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慶幸。

這場生死搏鬥,他終究是贏了,雖然身上也掛了些彩,但在這絕境之中,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玄墨雙眸狹長,幽深得仿若寒夜中無盡的深淵,從中緩緩射出的目光,恰似凜冽的寒芒,裹挾著陰鷙與狠厲,如冰冷的蛇信子般,一寸一寸地掃過眼前剩餘的這六人。

那目光仿若實質,所到之處,彷彿能將空氣都凍結成冰碴,讓人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只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樑骨直竄而上。

“你們六個,可有人要招?”玄墨的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最深處幽幽傳來,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這寂靜得可怕的刑房之中,又似那催命的音符,在眾人耳畔久久縈繞不散,震得他們的心臟猛地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只見其中一名宮女,身姿如弱柳扶風般婀娜多姿,那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不堪一握似的,而胸前飽滿之處卻又恰到好處地起伏著,在這陰森壓抑、瀰漫著血腥氣息的刑房內,竟詭譎地透出幾分不合時宜的嫵媚來。

她的面容恰似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此刻卻被驚恐與哀求之色所籠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淚水蓄滿。

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換做尋常男子見了,怕是心都要化了,定會被這柔弱之態引得心生憐惜之意。

然而,玄墨仿若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冷峻得猶如刀刻斧鑿一般,深邃的眼眸中仿若深不見底的寒潭,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大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您叫我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