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氣氛仿若緊繃的琴絃,陡然間“錚”地一聲,緊張到了極點。

蕭雲正與乾隆輕聲交談著,話說到一半,突然之間,只覺腦袋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襲來,她腳下一個踉蹌,身形搖搖欲墜。

乾隆時刻留意著蕭雲的一舉一動,見狀,眼眸驟縮,如同一頭警覺的獵豹捕捉到了獵物的危機。

他身形一閃,疾如閃電,一個箭步跨上前去,長臂仿若帶著千鈞之力,穩穩地將蕭雲攬入懷中。

同時,他滿目皆是心疼與關切,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怎麼了,雲兒?”

蕭雲抬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眉頭微蹙,輕輕晃了晃頭。

蕭雲臉上滿是迷茫與無助,如同迷失在濃霧中的小鹿,“不知道,弘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剛才發現殿內還有旁人的時候,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現在頭還有些暈,不太舒服。”

乾隆聽她提及此事,劍眉緊緊蹙起,眉心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心中也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察覺到了異樣。

回想起近些時日,雲兒的種種變化悄然浮上心頭。

她就像春日裡貪睡的小貓,愈發嗜睡,常常精神萎靡不振,做事也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起初,他還單純地以為是自己夜裡與她嬉鬧得太過火,累著她了,每每想到此處,嘴角還會不自覺地上揚,帶著幾分寵溺。

可如今看來,這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緣由,並非如此簡單。

一個念頭仿若一道驚雷,在他心中瞬間劃過:難不成是雲兒又有了身孕?但這念頭剛一冒頭,便又被他強行按了下去。

轉而一想,他可是一直都有服用避子藥的,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意外才對。

可心中的疑慮卻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生長,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罷了,還是宣太醫來看看為好,萬一有個閃失,他如何能心安?

乾隆小心翼翼地扶著蕭雲,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堅定,仿若扶著這世間最易碎的珍寶,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

出了內殿,他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雕,目光卻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候在一旁的小祿子,壓低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小路子,馬上去太醫院宣常壽。”

蕭雲卻覺得乾隆此舉有些小題大做了,她輕輕扯了扯乾隆的衣袖,那動作帶著幾分嬌嗔與親暱,撅著嘴說道:“弘曆,小事而已,不用宣太醫吧。”

乾隆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是要將自己所有的力量與愛意都透過這掌心傳遞給她,語氣堅定又溫柔,仿若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雲兒,你的事情在朕這從來都不是小事,你呀,一向不願意請平安脈,不然的話,太醫可能早就發現你身體是否不舒服了。”

蕭雲聽了,也並未反駁,只是微微低下頭,仿若預設了他的說法。

蕭之航跟在後邊,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一緊,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心臟,趕忙上前,滿臉擔憂地問道:“云云,你哪裡不舒服啊?”

蕭雲將頭暈、嗜睡以及情緒失控這些症狀一一說了出來。

蕭之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不會又有了吧?”

此言一出,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在三人中間炸開。

蕭雲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反駁道:“不能,雖然我跟弘曆做得比較多,但他一直在服避子藥。”

這話一落地,兩個男人都尷尬地愣在了當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蕭之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懊悔不迭:我這張破嘴,怎麼就非要多問這一句!還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