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忠勇公府

四格格收到七格格的來信時,不禁心生詫異,她與七格格在宮中本就沒什麼深厚的情誼,這突如其來的信件讓她感到十分意外,她緩緩展開信紙,當看到信中的內容時,四格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眸驚恐地瞪大,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皇阿瑪生辰時才剛剛見過額娘,怎的這才沒過幾日,額娘就被打入了冷宮,還被處以極刑,四格格得知此事後,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顧不上許多,急切地進宮,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當她確認了事情的真實性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養心殿,想要為額娘求情,來到養心殿外,四格格焦急地來回踱步,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眼巴巴地望著養心殿的大門,心中期盼著能儘快見到皇阿瑪。

“公公,煩請您通傳一聲,我要見皇阿瑪。”四格格那嬌柔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急切與哀求,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催促著一般。

小太監應了聲喏,匆匆忙忙地跑進去傳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刻都讓四格格感到無比煎熬,終於,從宮殿深處傳來乾隆那威嚴的聲音:“宣。”

聽到這聲旨意,四格格如釋重負,提起裙襬趕忙快步走進養心殿,踏入殿門的那一刻,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撲面而來,但她顧不上這些,徑直走到乾隆面前,毫不猶豫地跪地請安,“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由於心情過於急切,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般不穩。

然而,乾隆卻連頭也未抬一下,只是語氣淡淡地說了句:“免禮。” 然後又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中的奏摺。

四格格心急如焚,想立刻向乾隆求情,於是脫口而出道:“兒臣想請皇阿瑪手下留情,放兒臣的額娘出冷宮。”說罷,淚水的眼眶已微微泛紅。

乾隆聞言,緩緩抬起頭來,那雙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盯著四格格,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深處,半晌之後,才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她身在冷宮的?”

四格格被問得頓時語塞,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一片慌亂,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沉默片刻後,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咬咬牙說道:“皇阿瑪,兒臣兒臣”但她的眼神卻閃爍不定,似乎內心正經歷著激烈的矛盾和痛苦的掙扎。

乾隆放下手中的硃筆,他那銳利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四格格,聲音冰冷地問道:“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還是你不想回答?”

四格格跪在冰冷的地上,緊緊地咬著嘴唇,那嘴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來,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彷彿要衝破面板的束縛,她心中暗自思忖著,絕不能出賣七格格,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皇阿瑪,兒臣想知道皇額娘究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竟讓您如此狠心,將她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四格格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如泣如訴,讓人聞之心碎。

乾隆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奈與失望,“怎麼,給你傳信的人沒告訴你嗎?她竟然膽大包天地給朕下媚藥。”

四格格聽罷,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她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乾隆,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兒臣的確不知,皇阿瑪,不管如何,她都是兒臣的額娘,是兒臣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啊!還請皇阿瑪看在兒臣的份上網開一面,好不好?”四格格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哀求,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乾隆靜靜地看著四格格,那眼神中既有慈愛,又有決絕,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說道:“聖旨已下,絕無更改,你既已嫁人,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