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結束早朝之後,身著明黃色龍袍,步伐穩健地朝著養心殿走去,而此時,欽天監監正劉松齡早已提前來到養心殿外,靜靜地等候著聖駕的到來。

遠遠望去,劉松齡身姿挺拔,面容肅穆,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黃曆,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前方。

當他看到乾隆的身影逐漸靠近時,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和帽子,然後快步向前迎去。

待走到距離乾隆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劉松齡停下腳步,雙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口中恭敬地喊道:“微臣給皇上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見狀,微微抬手示意道:“免禮,跟朕進來。”說罷,便繼續邁步向養心殿內走去,劉松齡聽到這聲赦免之語,心中稍安,急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跟在乾隆身後一同走進了內殿。

進入內殿後,乾隆悠然自得地落坐在那張雕刻精美的龍椅之上,眼神威嚴地掃過下方站立的劉松齡。

劉松齡不敢直視聖上的目光,只是低垂著頭,態度越發顯得謙卑起來,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份精心準備好的摺子,雙手舉過頭頂,畢恭畢敬地呈遞到乾隆面前,並緩聲說道:“啟稟皇上,關於五阿哥的婚期之事,微臣經過多日推算和研究,已經挑選出了幾個良辰吉日,還請皇上過目定奪。”

說完這番話,劉松齡輕輕開啟那份摺子,只見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每一行都詳細記錄著不同日期適宜嫁娶的各種原因和依據,其用詞之精妙,描述之生動,猶如一幅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在人們眼前,令人不禁為之讚歎。

其中寫道:“二月二十,春風送暖,百花爭豔,此乃天賜良緣之時;七月初七,月朗星稀,鵲橋相會,實乃夫妻恩愛之兆;五月初三,陽光明媚,萬物復甦,正是喜結連理之佳日……”

乾隆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淡然開口道:“就定五月初三吧。”

話音未落,只見他手臂輕抬,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輕輕一揮,同時言道:“剩下的事情你無需再管,退下吧。”

站在一旁的劉松齡聞聽此言,趕忙恭恭敬敬地施禮,動作標準而又規範,絲毫不敢有半分怠慢之意,施禮完畢後,他便緩緩轉過身去,腳步沉穩而又輕柔地離開了此地。

就在劉松齡剛剛離開不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不多時,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原來是小路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

此時的乾隆正手持御筆,龍飛鳳舞般地在紙上書寫著什麼,那筆觸流暢自如,墨汁飛濺之間,一道道蒼勁有力的字跡躍然紙上,不一會兒功夫,一道聖旨已然寫成。

寫完聖旨後的乾隆放下手中的御筆,抬頭看向小路子,緩聲道:“速速前去傳旨,告知禮部,讓他們準備吧!”小路子連忙躬身應諾,雙手接過聖旨,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當小路子宣旨的時候,心中詫異,想當初,蕭劍的婚期是皇上親自定的,還慷慨地賜予了爵位;可如今輪到五阿哥,卻是什麼賞賜都沒有,想到這裡,小路子不禁在心中暗暗慨嘆:這就是得寵與不得寵之間的天壤之別!

禮部接到乾隆的聖旨後,便立刻行動起來,猶如一群被拉緊了發條的木偶,開始緊張而有序地籌備起來。

在永和宮裡,當永琪接到聖旨的一剎那,他的內心彷彿被投入了無數顆石子的平靜湖面,泛起層層漣漪,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湧。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失落,有哀怨,有無奈,還有一絲不甘,他暗自思忖著,在皇阿瑪的心中,自己難道真的已經變得如此無足輕重了嗎?他即將要出宮建府,可皇阿瑪卻什麼都沒有給他,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心酸和淒涼。

他越發覺得自己必須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