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二人就這樣對視著,彼此會心一笑。

這一笑之中,飽含著家人之間那種無需過多言語表達的默契和深深的理解,彷彿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蕭劍一瘸一拐地緩緩走出養心殿,此時的蕭雲仍在沉睡之中,對發生的這一切風波全然不知。

不論是前朝還是後宮,皆已炸開了鍋,畢竟蕭家門風素來清正,更為重要的是,蕭劍所娶乃是愉親王的獨女,他竟然還敢去嫖娼,且被人當場上奏。

而皇上對蕭劍僅僅是輕輕責罰,只打了二十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偏袒。

按照大清律,理應杖責六十,更有甚者是要革職查辦的,可皇上對蕭劍如此寬容,這讓所有人都心有不甘,那不滿的情緒如同暗潮一般在眾人心中湧動。

蕭府

蕭之航與愉親王一同歸來,這一路上,蕭之航心中幾次湧起與愉親王搭話的念頭,可那股畏懼之感卻如影隨形,讓他始終不敢啟齒。

本來他的內心就充滿了忐忑,而今日,愉親王是真真切切地動了大怒,這可把蕭之航嚇得在身後不停地瑟瑟發抖。

他們兩人緩緩地一同跨進了蕭府大門,杜雪吟一瞧見愉親王,臉上頓時綻放出特別熱情的笑容,趕忙說道:“親家來啦,快請。”

然而,愉親王今日卻絲毫沒有給她好臉色,冷哼一聲,話語中滿是冷意:“別這麼叫本王,這親家叫不叫得成還不一定。”

杜雪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懟,弄得有些發懵,她的目光望向不遠處姍姍來遲的蕭之航,急忙拽著他的衣服問道:“親家怎麼這麼大火氣?”

蕭之航還未來得及開口,愉親王便陰陽怪氣地說道:“那要問你的好兒子做了什麼?”

杜雪吟愣了一下,滿臉疑惑地說道:“咱兒子怎麼了?”

蕭之航微微壓低聲音,在杜雪吟耳畔輕聲說著:“他昨晚去瓊華樓嫖娼,今日被御史在朝堂之上彈劾。”

杜雪吟一聽,當時就發了脾氣,大聲說道:“怎麼可能!這絕對是造謠,咱兒子什麼樣,別人不信他,你還不信嗎?這絕無可能。”

蕭之航緊緊拽著杜雪吟的衣袖,“夫人,他在朝堂之上已經承認了,還不止他一人,他還帶著傅大人的兒子福康安一起去的。”

此言一出,杜雪吟整個人都呆住了,心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