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二人才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儘管此刻他們仍然覺得意猶未盡,但是那滿滿的愛意卻已經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在這短暫而美好的時光裡肆意流淌、滿溢而出。

就在不遠處的地方,那些暗衛們就像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樣,當乾隆開始玩鬧的時候,便悄無聲息地退到了距離此地足足有一百米之遠的位置。

他們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默默地守護著眼前這片只屬於乾隆和蕭雲兩個人的私密空間。

忽然間,這些暗衛們彷彿鬼魅一般奉上一疊乾淨整潔的衣物,然後又如一陣輕風般迅速離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乾隆起身去遠處拿過這些衣物,動作輕柔而優雅地將它們穿戴上身。

待兩人收拾停當之後,便手牽著手一同登上了那輛早就準備妥當的馬車。

隨著暗衛手中馬鞭輕輕一揮,馬車開始緩緩啟動,車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猶如一首歡快的樂曲,似乎也在低聲訴說著乾隆和蕭雲之間那份濃情蜜意。

就這樣,馬車沿著道路一路疾馳而去,直奔郡主府的方向。

靜寄軒

夜幕深沉,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個京城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萬籟俱寂中,薔薇的身影仿若一道幽靈,悄無聲息地閃進了書店。

黑豹隱匿在暗處,鷹隼般的雙眸緊緊鎖住薔薇的一舉一動,將她的容貌、身形、穿著,乃至走路的姿態,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只見那夥計像只哈巴狗似的,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迎上前去,那副諂媚的模樣,任誰都能一眼瞧出此人定是書店的東家無疑。

薔薇面色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猛地推開房門,屋內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書卷氣,混合著淡淡的燭火味。

目光掃向床鋪,飛燕正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沉沉睡著,那睡相極為難看,嘴巴微張,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彷彿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真真是像極了一頭睡死的肥豬。

薔薇心頭火起,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在飛燕的身上粗暴地翻找起來,衣物被扯得凌亂不堪,然而一番搜尋下來,卻不見那傳聞中能調動千軍萬馬的鎮國將軍令牌的絲毫蹤影。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好似鍋底一般,猛地扭過頭,眼中滿是怒火與質問,惡狠狠地瞪著夥計,那眼神彷彿要將夥計生吞活剝一般,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令牌呢?”

夥計嚇得雙腿發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臉上血色盡失,拼命地搖著頭,聲音顫抖得如同寒風中的殘葉:“小……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都是聽飛燕姑娘自己說的,小的哪敢有半句假話!”

薔薇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心裡清楚,此事幹系重大,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復。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慌亂,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腦海中念頭飛速轉動,暗自思忖:自己與飛燕平日裡明爭暗鬥,水火不容,她今日這般匆忙火急火燎地來找自己,若不是事情緊急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她斷不會如此行事。

如此看來,她拿到令牌這事或許並非空穴來風,只是這精明的丫頭,定是對自己有所提防,所以才沒將令牌帶在身上。

罷了,反正訊息已經像離弦之箭般送了出去,只等著主子前來,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功。

這般想著,她便不再理會,冷哼一聲,拂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飛燕獨自在那呼呼大睡,對外面的風雲變幻渾然不知。

且說那海東青,身姿矯健,雙翅有力地拍打著空氣,劃破夜空,向著遠方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

沒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