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流出的全是血,下雨般的滴在地上好是恐怖,他趔趄著朝潘燕妮走了幾步,嚇得潘燕妮趕緊朝牆後面躲,幸虧他只走了幾步,就轟然倒下。

潘燕妮驚魂未定,好久才緩過神來,趕緊從旁邊扯了幾塊帆布,將自己赤裸的身體遮住,朝艙門走去,剛走幾步就摔了個狗吃屎,回頭一看,絆住自己腳的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體,潘燕妮還不解氣,在他身體上踢了幾腳,這才走上旋梯,朝艙口走去。

哪知道潘燕妮剛把艙門蓋子頂開,卻看到一個人快速朝艙門這邊走過來,正是阿海,同時阿海也看到了準備要逃跑的潘燕妮,一個跨步走了過來,一腳就踩住了艙門蓋子,蓋子一下卡住了潘燕妮的脖子。

潘燕妮嚇得魂飛魄散,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蓋子舉起來,將腦袋縮了進去,原路返回到艙室內。

阿海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憤怒,他縱身跳進艙內,看到褲子褪下了一半,腦袋上還流著血的中年男子,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似乎很不解氣,用力踢了這個中年男人幾腳,見沒有反應,才朝上面招了招手。

潘燕妮順著順著阿海手指的地方望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艙門口此刻還站著三四個彪壯的男子,顯然是阿海帶過來的手下,看樣子自己要逃跑真的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了。

兩個男子將中年男人抬起來,放在潘燕妮剛才躺的那張床上,一個手下提起一桶涼水,對著中年男人的腦袋潑了過去。

中年男人被涼水一衝,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是一個大男人,抓住那男人的肩膀,大聲道:“你個臭娘們,敢暗算老子,看老子還不收拾你……”見到眼前是個男人呢,聲音驟然的小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到阿海黑著臉站在你那裡,知道有些理虧了,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努力的站了起來,連忙大著舌頭解釋道:“這個小娘們想跑,幸虧被我發現及時,可是這娘們竟然敢對我下手,你看,我腦袋都被她砸開了。”

阿海望了望中年男人已經掉在了地上的褲子,有些噁心的道:“我去你孃的,少給我放屁,毛都沒有長齊,就他媽的想給我偷腥,低頭看看你那醃黃瓜樣子!”

中年男子一低頭,知道事情敗露,連忙提起褲子,阿海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道:“給老子開船去!”然後對一名手下努了努嘴,那手下連忙很懂事的跟在中年男子的後面,原來阿海估計中年男子不可靠,又找了做過船員的手下來。

中年男人提著褲子,捂著腦袋上和頭髮結在一起的傷疤,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船艙,就在他開啟艙門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一個人影一閃,很快就消失在了貨艙後面。

“人!”中年男人嘴裡含糊著,“那裡有人。”

跟在他後面的那個手下趕緊從艙口湊出腦袋,眼前哪裡有什麼人影,猛的拍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腦袋,惡狠狠的道:“媽的你砸開了腦袋沒縫針吧?哪裡有什麼人?你小子給我好好的去修船去,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我把你扔進湘江裡喂鯊魚。”

“可是我真的看到一個人影!”中年男人委屈的嘟囔著,“而且湘江裡也沒有鯊魚。”

等中年男人和手下走出了船艙,阿海的目光才轉移到潘燕妮的身上來。

潘燕妮驚恐萬分,趕緊操起那把剛才砸傷了中年男人的板凳,高高的舉起,嘴裡還發出一種絕望又明顯裝狠的聲音:“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再走一步我就砸過來了。”

阿海沒有說話,他一步一步的朝潘燕妮靠近,大頭皮鞋發出咚咚的聲音,在狹小的船艙內格外的刺耳。

潘燕妮緩緩的後退,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到了牆角,舉著板凳的手也逐漸的軟了下來,但是瞪圓的眼睛和嘴裡別人根本聽不清楚的話語表示她仍在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