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也收起了功法,長吸了一口氣後,眼裡土黃色的兩朵鬼火一閃,周身肌肉遊走了一陣,一塊塊泛著土黃色幽光的肌肉彷佛鋼錠一樣稜角分明,充滿了力量感和威嚇力。他站起來,渾身骨節一陣亂響,朝著刑天大風行禮到:“刑天大哥,篪虎,嗯,暴龍應約來了。”

刑天大風樂了起來,伸出手去和夏侯緊緊的碰了一下拳頭,嘻笑道:“篪虎暴龍,這名字多威風,不過在安邑麼,嘿嘿,真的有點不甚斯文。罷了,趕明兒找幾個文人,給你換個好聽的名字就是。”他指著白說道:“這頭貔貅,可是?”

夏侯一手拉過了白,白親暱的用爪子拍了拍夏侯的肩膀。夏侯笑道:“白,我從小長大的夥伴,他可是把我當他的父親了。安邑城中,帶一頭兇獸,沒關係的罷?”

刑天大風眼裡兇光一閃,冷冷的說道:“不要理會相柳老六的廢話,不要說一頭貔貅,我們刑天家的人,帶一群鋼甲暴龍、金毛犼、墨鱗狻猊上街殺人又如何?他治司還能管到我刑天家的事情麼?”

一句話,刑天大風就把夏侯給歸類到了自己家族中人。他親熱的挽起夏侯的手,拉著他跳下了樓去,笑道:“篪虎兄弟,四年前我對你是一見投緣啊,就知道你長大後是了不起的好漢,今日一見,我果然沒看錯人。怎麼樣,做我刑天家的友客罷。”

“友客?”夏侯皺起眉頭看著刑天大風,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職位。

站在樓下的刑天鰲龍上前了幾步,嘻嘻的笑了幾聲:“所謂友客,就是我等世家邀請的奇人異士,以外姓的身份加入我家族,身份超然。吾家以友待他,他卻也以友待我家。若有所需時,各盡其力攘助之,就是友客了。”

“不就是以前所謂的門客麼?不過也許其中還有一些和門客不同的規矩就是,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古怪,總不至於友客就是奴隸罷?”夏侯尋思到此,立刻點頭道:“什麼是友客我不清楚,但是刑天大哥是我的朋友,若你有事,有用得到我篪虎暴龍的,萬死不辭就是。”

刑天大風、刑天鰲龍以及從門口剛剛走進來的刑天鞶同時鼓掌大笑,滿臉歡喜。刑天大風大叫了一聲:“妙極,今天我刑天家又多了一條好漢。叫孩子們給我脫去鎧甲,趁著天色還早,去西坊好好的樂樂。讓篪虎兄弟看看,我們安邑的美酒和他族中的卻又有何不同。”

已經是子夜之後了,這還叫天色還早麼?夏侯搖頭,但是他還是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完了:“奈何我巫力低弱,連一相柳柔都不是對手,就怕辜負了刑天大哥的一番盛情美意。”

刑天鞶有氣無力的笑起來:“此事無妨。篪虎兄弟巫力弱,那是你所習巫咒層次過低的緣故。想那蠻荒部族中的族巫,最高不過一五等巫士,能有什麼高等的巫咒麼?我刑天家別的不敢說,真正流傳自上古天神的巫法卻還有一些,修習起來,速度極快,篪虎兄弟的巫力增強,指日可待啊。”

刑天鰲龍也是連連點頭:“篪虎兄弟僅僅十六歲就有了接近九等巫武的實力,在我安邑各家中,也算得是少有的人才了。若是修習了上層巫術,達到一鼎巫武的實力,怕是隻要數年時間也就足夠了。”

“一鼎巫武麼?”夏侯看了看刑天三兄弟胸口上的紋章,原來一隻三腳圓鼎就是一鼎巫武。想必這是比九等的等級更高一層的劃分辦法。

想想看自己玄武真解已經到了第八轉的最高境界,才不過接近九等巫武的水平,夏侯心裡就是一陣的駭然。那麼最高的九鼎又是什麼樣的概念,莫非還真的有那種可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實力不成?

一行四人收拾整齊了,帶上了白以及數十名黑厴軍護衛,偷偷摸摸的到了刑天家的西門。刑天鞶有氣無力的眼睛終於瞪圓了,無比謹慎的看著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心,可別又被那丫頭給纏上。大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