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脆弱得近乎是一觸即潰,王宮校場上,自己是很難戰勝他的。

烏光真人也同樣把茶葉咀嚼後吞了下去,拿那茶水漱了漱口,滿臉笑容的說道:「你有所不知,我煉氣士鍛鍊的是元神,這才是本命的根源所在。掌教大老爺說,這一身肉皮囊,若是最後能達到大道無形的圓滿境界,卻是無用的,我們鍛鍊他作甚?」

冷笑了幾聲,烏光真人看著夏侯,很認真的說道:「我等煉氣士,吞食天地之氣,揣度天心道義,求得是與天地萬物共生不朽,這才是真正的無極大道。那巫族只求自身皮囊裡的功夫,耽擱了本源的鍛鍊,性命最長的大巫,不過數百年的光景就化為濁土一杯,可見落了下乘,我們卻又去修煉他們的法門作甚?」

夏侯點頭,原來是觀念的不同,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至於煉氣士的口訣能夠給巫族帶來的好處,恐怕是除了自己,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巫族關心此事的。高高在上的巫族享有中原九州的一切,煉氣士在他們心目中,不過是弱小的異端,他們哪裡會在意這些煉氣士到底修煉的是什麼東西?更何況,看滄風這次來安邑建立道場的經過,煉氣士們的活動,還是異常隱秘的,哪裡又會讓巫族的人知曉他們的實際情況呢?

一時間,夏侯不由得有點沾沾自喜。也許自己將會是天下唯一的一個,綜合了道法和巫訣的長處,得到其中天大好處的人罷?

煉氣士不屑於修煉大巫的巫訣。大巫們甚至根本不屑於理會煉氣士的存在。他們一個鍛鍊自身的小天地,一個鍛鍊自身和外界大天地的溝通交流,這是背道而馳的兩種極端的教義,是完全不可能生生的捏在一起的。

「唉,看來,這等天大的好處,也就只能便宜我了!誰叫我是一個修道者,卻又捨不得大巫們這一強橫無比的肉身呢?臭皮囊?罷了,這樣強大的臭皮囊,頂在身上又有什麼不好的?」

夏侯心中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的流淌了出來。

烏光真人卻是暗自點頭,以為夏侯是聞道而喜,不由得心中讚許道:「孺子可教也。看來,把他推薦給掌教師尊,卻是再好不過的。如此天生具有道性的人,難得呀。」

突然,院子裡傳來了申公豹的聲音:「篪虎大人,我申公豹特意登門造訪,求見昨天來的那幾位朋友。」

夏侯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他心裡一陣的彆扭,就好像看到自己的玩具就要被人搶走的小孩子一樣,別提有多憋悶了。這申公豹大清早的跑來做什麼?他又怎麼知道有人來過了?莫非烏光真人他們來的時候,還被安邑的大巫們發現了不成?那昨天烏光真人他們來的時候,怎麼又沒有人出面呢?

申公豹看到一陣沒人回答自己,語氣裡又帶著笑意的說道:「昨天這些好朋友來的時候,可實在是隱秘至極,煉氣士所修的法門,果然有其獨特之處。若不是我家曾祖正好路過刑天家,怕是還真不知道有人就這麼潛入了。」

夏侯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大步出了大廳,喝道:「什麼潛入?你當是抓賊呢?申公豹,上次承你借了兵器給我,可是我們卻也沒有什麼太好的交情,你沒事找我幹什麼?」

申公豹舉了一下手上的青布包裹,笑吟吟的看著夏侯直樂:「我可沒來找你,我可招惹不起刑天大風如今手下最得力的友客。我是來找那幾位昨天剛來安邑的煉氣士的。篪虎兄弟,有好處你可別一個人吃獨食呀!」

吃獨食?夏侯彷佛吃了一窩大頭蒼蠅進肚子,說不出的難受。自己還真想吃獨食呢,可是你申公豹跑來了,還吃什麼獨食呢?

且慢!申公豹!難道,眼前這容貌古怪的年輕人,就是那個歪頭申公豹不成?夏侯背心一陣寒毛直豎,心臟跳動的速度猛然爆增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