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我可是看在你是我乖兒子夏頡的副手的分上,才把這太康弓送給你的。”

赤椋二話不說,也跪倒在了地上,只覺手上那輕盈的長弓,簡直就沉重到了極點。昔日夏帝太康好田獵,乃是天下弓技唯一能和大神后羿比美的凡人。他命令大夏巫教以傾教之力為自己打造的長弓,又豈是小可的?赤椋天生喜好弓箭之術,他弓箭天賦,比起夏頡只高不低,只是一直不得一柄好弓,此番總算是心願得償。

赤椋心知肚明自己能得到這種傳說中的物事,就是託了夏頡的好處,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太弈都是什麼身份的人物?他赤椋一個小小的黑厴軍都制的副官,平日裡哪裡會正眼看他一眼呢?

太弈又力勸通天道人多拿幾件巫器,可是通天道人實在看不上這些後天之物,都是連連搖頭謝過了。太弈也就不再客氣,隨手又抓了幾件可以當兵器用的強力巫器,請原始道人改變了他們的外形色澤光芒,盡數塞給了夏頡和赤椋,讓兩人都有了一種暴發戶的錯覺。太弈一時也沒看清,只有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在旁邊偷笑的就是,白在一旁伸出了兩條長臂,偷偷摸摸的選那光芒最盛的巫器很是偷了三數十件去,白一時沒地方裝這麼多的物事,乾脆就恢復了丈許多高的身材,大腿一夾,把那些巫器盡夾在了兩胯之中,長毛、鱗甲,頓時掩去了那些光華。

隨後,太弈大袖一捲,同樣把地上數百件巫器盡數捲進了袖子裡,搖搖擺擺的朝著兩個老道打了個招呼:“老子要去見夏王了,他居然敢把他親大叔老子當魚餌用,卻是不能輕鬆放過他的。兩位先生此番意去何方?”

原始道人微微稽首,淡淡的笑道:“貧道師兄弟要回去海外荒山,為師尊煉製法寶,卻是不得閒暇了。日後若是有空,定當登門拜訪。”

太弈也不羅唆,大手一揮笑道:“好,以後你們有空,只管去我隱巫殿就是。我隱巫殿,正是在。”他看了夏頡一眼,淡笑道:“我隱巫殿的所在正是南方雲夢大澤正中心的那片夢澤之上,兩位先生隨時有空只管過去。那裡出產的珍奇異果、極品茶葉,我卻是從來沒給安邑城的這幫俗物品嚐過的。”

原來,太弈和夏頡還是鄰居。夏頡突然聽到了‘雲夢澤’這個名詞,心頭只覺一痛,一股子殺氣直衝腦門,渾身的血頓時就沸騰起來。

就正好是他渾身血氣最澎湃、精力最足的時候,通天道人恰時的一指捅入了夏頡的心口,就看到一柱鮮紅帶著刺目黃光的心血噴了出來。通天道人大手一迎,把那心血接進了一個精巧的寒玉瓶中,大袖一揮,和原始道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長笑,化為兩道清風而去。

太弈渾身肌肉猛的一緊,好半晌這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兩個老道消失的方向,低沉的說道:“好可怕的法門,以我這般接近天神之道的大巫,居然都看不透他們是如何離開的。天下,真有這麼厲害的‘人’?”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好一陣子,太弈這才突然肅容,一本正經的對著夏頡和赤椋交待道:“你們可聽好了,回去見了你們各家的人,就說我們辛辛苦苦死掉了我隱巫殿三百多名九鼎大巫,這才九死一生的從東夷人的祖地中搶出了‘定星輪’。這筆帳,我是要好好的和大王算算的,三百多名九鼎大巫,嘿,我看他賠我什麼東西。”

夏頡、赤椋頭皮一陣發麻。這一次,他們損失了一根人毛麼?

太弈死死的盯著夏頡和赤椋,認真的告誡他們二人道:“記住了,我們可沒有動東夷人的祖地,那是東夷人誣陷我們哩。那些巫器,我要拿去做我隱巫殿的鎮殿之寶,怎能白白便宜了天巫他們?你們可記得了?”

夏頡、赤椋相互看看,同時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明白了,那東夷人的‘落日山’還在草原上,是他們冤枉我們哩。隱巫殿這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