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西方,嚴格的按照時間和天候,去潤養那一片片的藥田。更有其他巫殿的大巫,在得到了黎巫殿祭巫、御巫級別的巫令許可後,在黎巫殿下屬的帶領和指點下,在這無邊無際的藥田中採摘自己所需的藥草,準備回去煉製丹藥。

盆地最深處的那岩漿河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以萬計的巨大丹爐,無數的巫盤膝坐在那大小高低不等、材質不同的丹爐附近,煉製著一爐爐的上好巫藥。時不時就有一爐巫丹成形,化為一道道彩光飛散出來,被附近等候的大巫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各種性質不同的丹瓶內。當然,很罕見的,如果碰到哪一爐的丹藥突然起了變化,整個丹爐突然發出奇異的光彩,頓時附近的大巫立刻訓練有素的飛速撤退,用巫咒禁制住那丹爐附近的空間,讓那丹爐轟然爆炸,就好似放了一朵大大的煙花。

這片盆地的周遭附近,是一片片的石屋,無數黎巫殿的巫在裡面休憩或者其他巫殿的巫在那石屋內等候。每一個月,黎巫殿都要向各大巫殿、各大巫家、各支軍隊以及大夏王庭提供數不清的丹藥、湯藥,這裡的石屋除了是讓那些等候分派丹藥的巫的休憩場所,更是黎巫殿的倉庫所在。按照重要性的不同,每一座石屋上都有著各種不同的禁制,那些放置頂級丹藥的倉庫上方,更有高階的大巫隨時坐鎮巡視,不敢怠慢。

數以千計的巨大瀑布就從最高處的雪山之巔直接朝著最下方的盆地噴瀉而下,在一層層的高原平臺上匯聚成了靈氣十足的湖泊河流,然後在下一個平臺上又化為一道瀑布,怒吼著衝了下去。這些瀑布、湖泊、河流一路吸收了所過之處的那些藥田的靈氣,本身就已經是性質極強的湯藥,用來煉丹,更是上好的材料。

那些黎巫殿的學徒或者低階的巫士數以百萬計,就在這些湖泊、河流附近的工作臺上忙碌的選摘草藥、清洗草藥、進行初步的加工後,一筐筐清潔乾淨的草藥就被那馴服了的翼手龍抓起,從高處一路狂降而下,送到盆地附近的平房內讓那些有經驗的巫醫進行搭配,或者送去煉丹或者送去熬製湯藥,一副繁忙至極的模樣。

夏頡記得自己第一次走進這黎巫殿的苗圃,直接就被這巨大的場景以及熱火朝天的生產場面給震懾得足足一盞茶時間說不出話來。這黎巫殿分明就是一個分工明確、效率極高、組織嚴密、規模龐大的而且是進行流水線作業的丹藥加工基地,比起那些散修單獨一人耗費數年的時間才煉製出一爐丹藥的效率,簡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進出這苗圃幾次後,對於這種場景夏頡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承受力,已經能夠做到見怪不怪了。總之他夏頡要負責的,只是那些極其罕見的靈藥,當這些靈藥有開花結果或者分枝散葉的徵兆時,就要夏頡這個純粹土性巫力的巫給這些靈藥提供足夠的土性元力,補充靈藥的損耗,不至於一旦開花結果那些老枝條就枯萎而死。

只有夏頡的純粹的土性巫力,才能充當這樣的救火隊的角色。至於其他的混雜斑駁的土性、木性巫力的巫,耗費了百倍的巫力,也許效果還沒有夏頡所做的好。尤其當他們的巫力混雜的屬性是火性、金性的時候,更是不能讓他們靠近這些靈藥的。絲毫的火性、金性的元氣,就可能對這些無比珍貴卻又極其嬌嫩的靈藥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

這次要分出新枝條的,是一本傳說來自於當年溝通人界和神界的‘建木天柱’之上,以神獸通明的唾液為養料,擁有起死回生、脫胎換骨靈效的‘九葉青芝草’。當年‘建木’沒有被天帝下令砍斷的時候,神獸通明趴在‘建木’之上成日裡瞌睡,口水流了滿地,到處都是這種靈藥,弄得整根‘建木’上都是青芝草亂晃,彷佛長毛了一般。

可是現在‘建木’被毀,通明迴歸了神界,人間留下的,只有黎巫殿的兩根孤本。辛辛苦苦的照看了這兩根青芝草數千年,偶爾只有極其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