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宮門衛一個個大驚失色,連忙操起自己的兵器對準了那條紫色人影。那人卻是看都不看這些士兵一眼,自顧自的奔向了相柳柔剛才所在石柱後的高九丈通體紫黑色的紫銅‘驚王鍾’,連續九十九拳轟在了那大鐘上。強橫的巫力震撼了沉重的大鐘,那‘驚王鍾’上突然泛起一道道紫黑色的光芒,發出了讓整個安邑城都顫抖起來的巨大轟鳴聲。

這鐘響彷佛雷霆,其中更有一股極其刺耳的穿透力極強的爆裂聲響朝著四面八方傳播開去,饒是那些巫咒的空間禁制封印了整個大夏王宮,這聲音卻也能夠傳遍整個王宮,驚醒王宮內的所有人。頃刻後,一名身穿血紅色長袍的巫衛突然匆匆的從王宮內奔了出來,陰沉的喝道:“誰敢敲響‘驚王鍾’?有何大事要稟告?啊?是九王子?”

處於暴怒狀態下的履癸一言不發的一個窩心腿點在了那巫衛的心口上,把那措手不及的巫衛一腳踢飛了老遠,這才嗷嗷狂叫著,帶著匆匆趕到的碂黑虎以及近千名親信的黑甲護衛,潮水一樣的衝進了大夏王宮。那些守在宮門口的衛兵眼看得事情不對,剛想要攔住履癸的屬下,卻哪裡是履癸屬下那些精銳的黑甲士兵的對手?百多名衛兵被打暈了過去,千多名黑甲士兵一擁而入。

那剛從鼎足上滑下來的相柳柔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哆嗦著用手指著履癸喝道:“混天候,你,你瘋了不成?率領親兵突入王宮,你想要造反麼?你,你瘋了,瘋了,一定是,啊呀!”不等相柳柔發表完他對如今履癸精神狀態的看法,那碂黑虎已經是一腳踏在了相柳柔的腦袋上,把他腦袋踏進了地上的石板中,又把他給踏得暈了過去。

‘噹噹噹當、噔噔噔噔、稀里嘩啦、噼裡啪啦’,整個安邑城內所有的巫家家主、王公重臣、大小軍職的將領官員都聽到了‘驚王鍾’的聲響,卯足了力氣帶著親兵近衛朝著王宮就是一路狂奔而來。他們一個個實力都極強啊,跑起來速度也快,‘驚王鍾’剛響完九十九聲呢,這群大夏的重臣就已經帶著人到了王宮門口。

一看到王宮門口橫七豎八的倒著的那百多名衛兵,刑天厄怒聲喝道:“誰如此大膽,敢攻擊大夏王宮?他不要命了不成?來人啊,調集大軍,給我把王宮圍上。其他各大家主隨我突入王宮,保護大王!”

話音剛落,刑天大風已經從人群中擠到了刑天厄身邊,狠狠的拍了刑天厄的手臂一掌引起了刑天厄的注意,這才湊到刑天厄耳朵邊低聲說道:“家主,九王子履癸在城南百里開外的紅葉林受千餘胡羯刀客以及東夷箭手的襲擊,數百護衛被殺,履癸自己身受重傷差點死去,若不是孩兒等及時趕到,履癸他已經全軍覆沒了。如今那些胡羯人中活著的幾個,正在後面呢。”

“嗯?”刑天厄眉頭一陣抖動,彷佛兩塊鐵餅般的手掌猛的捏成了拳頭,他壓著聲音低沉命令道:“去,殺了那些胡羯人的活口,就說他們重傷不治而死。荒唐,你們怎麼這麼不清事?這種活口,能留下麼?”狠狠一手把刑天大風推進了人群中,刑天厄立刻換了一副忠君愛國的面孔,‘憤怒’的嚎叫著:“賊人,哪裡逃?”他一甩長長的鬍鬚,拔出一柄沉重的漆黑石刀,一馬當先的衝進了王宮。

夏頡看得好笑,那些巫家的家主一個個都是大聲叫嚷著,‘奮不顧身’的在數百精銳巫武的護衛下,揮動著兵器,‘大步飛快’的衝進了王宮內,尋找著那些敢於衝突王宮的‘亂臣賊子’。這些家主都清楚啊,敢突擊大夏王宮的肯定不是善碴兒,自己沒必要衝到前面冒險罷?只有刑天厄燈~火~書~城貢獻知曉衝進王宮的居然是履癸,這才顯得無比忠心耿耿的,甩開了所有的護衛親兵,大步的跑在了最前面。

大夏王宮正殿那最高一級臺階上,身上胡亂裹著一條外袍的夏王皺著眉頭看著履癸滿臉猙獰的帶著千多人衝了過來,更是看到了刑天厄一馬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