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東夷人的大營也被抹去了兩百里許的一片,天知道大營中死傷了多少人馬。平坦坦的一片空地上隱約可見一些骨肉殘跡,天空懸浮著數萬名七羽、八羽、九羽的箭手,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聚成了小團體,謹慎的掃視四周的族人。巴掌大小的羿王令正在那大窟窿的正中心,此刻只有十八名衣冠華麗的東夷漢子站在裡許開外,小心翼翼的圍成了一個***,相互間用惡毒的眼神問候著對方。

射日弓被剛才的箭氣爆發轟飛了老遠,如今斜斜的插在城牆前數里的地方,弓體上紅光氤氳,惹得那十八條漢子還有那數萬箭手不斷的飛快的看一眼射日弓,又急忙瞪向身邊的人。

“死傷可真多啊!”夏頡帶著貓哭耗子的悲憫面容嘆息道:“廣成師兄,是我丟出了射日弓,白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破爛木牌,這些人爭奪這兩件寶貝自相殘殺死了起碼有幾十萬人,這,和我沒有任何因果罷?”

廣成子很是嚴肅的搖了搖頭:“自然和師弟你沒有任何甘心。貪婪,人之原罪。這些人因原罪而獲殺身之禍,和師弟你有什麼干係?”

“哦,那,師弟我就放心了。”假惺惺的嘆息了幾聲,夏頡拍了拍白的腦袋,笑道:“白,去把射日弓抓回來。看看這些敗家子,祖宗的寶貝放在眼前,他們怎麼都不要呢?”

白齜牙咧嘴的‘嘎嘎’大樂了幾聲,跳下城牆,幾個撲騰到了射日弓邊,抓起射日弓,又跳回了城牆。那些東夷人眼睜睜的看著射日弓再次落入夏頡手中,卻沒有一個人敢胡亂出手攔截。剛才那電火石光的一剎那間,東夷大軍死傷慘重,不僅是嚇壞了夏頡他們,東夷人自己都嚇了個夠嗆。此時誰還敢胡亂出手?

夏頡搶過長弓,低聲罵道:“白,你那木牌從哪裡弄來的?早知你有這所謂的羿王令能夠讓他們發瘋,我何必這兩天辛辛苦苦的在射日弓上寄託一縷元神呢?唉,沒來由廢了這麼大的功夫!”

刑天兄弟在旁邊聽得是渾身發寒,打量夏頡的眼神是益發的古怪了。在射日弓上寄託了元神?豈不是隨身都能招回射日弓?那,他如此大方的將射日弓丟下城牆,就是想要讓東夷人自相殘殺嘍?乖乖,好狠的手段,東夷人剛選出來的大族長就被自己的族人群起而誅殺,看那大營中空出來的兩百里許方圓的一大片空地,怕不是有近百萬的東夷人死在了這一場胡亂的歐鬥中?

輕輕的彈了彈弓弦,夏頡長聲喝道:“兀那東夷的賊人,你們有好漢的,可敢和我夏頡鬥箭?賭注就是這射日弓哩!”

夏頡的聲音極其嘹亮,聲音傳出了老遠,引得那東夷人的營地內又是一陣的騷動。遠遠的傳來沉重的步伐聲,從後方慢慢的湧上來大批的東夷人,將那剛才轟出的空地給佔據,又重新搭建起新的營寨來。

數十名海洋神殿的祭祀在千多名東夷箭手的護衛下匆匆的行出了大營,跑到那十八名東夷人的身邊低聲的嘀咕了一陣。多寶道人正想要用道法偷聽他們的談話,那十八人已經緩緩的退後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在趕來的大批箭手的護衛下返回了營地。

一名神殿祭祀彎下腰抓起了那羿王令,語氣陰沉的說道:“經十八位有資格繼承后羿之名的大人許可,羿王令由海洋神殿暫時保管。諸位大人誰能率領麾下軍隊第一個攻到安邑城外,就是下一任的后羿,東夷的大族長!”這神殿祭祀冷笑著抬起頭來,聲音遠遠的飄到了城頭上:“大夏的野蠻人,你們休想拖延時間!你們的覆滅,是不可逆轉的!”

另外一名海洋神殿的祭祀神氣活現的大叫起來:“東夷人中的好漢們,拔營分兵!從其他的通道殺向安邑城!哪位大人的軍隊首先攻到安邑城下,就是下一任的后羿!並且他能得到我們海洋神殿的友誼,將會得到大祭司賞賜給你們的大夏的三州之地!”

東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