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有三個陣眼!

這廝一聽到夏頡急促的叫聲,急忙不管不顧的朝自己佈置的大陣噴出了一口靈氣。大陣一陣顫抖,突然天空一黑。

滾滾洪濤自那山頭上奔湧而下,那洪濤清亮無比,透出刺骨的寒氣,每一滴水都重於泰山!

廣成子、多寶道人、雲中子、赤精子、金靈聖母、龜靈聖母同聲尖叫道:“天一重水!”

一干煉氣士識貨,他們同時飛身而起,化為長虹朝抓鰕峽西側逃去。那萬頃洪濤向山下一噴,抓鰕峽內夏頡苦心佈置的百多道城牆被那水一湧頓時粉碎,數百萬力巫殿、隱巫殿的大巫哀嚎著被那沉重至極的重水衝得好似洪濤中的螞蟻一樣,毫無還手之力的順著抓鰕峽朝兩端狂瀉而去。更有那肉體孱弱的巫士被那大水一卷一擊,骨肉成泥,死得要多慘就有多慘!

水元子尖叫了一聲,他踏著一朵水雲漂浮在那水波上,咬著手指頭直哼哼:“水母在上!先天水界招出來的是先天輕靈之水,怎麼變成了天一重水?不對呀,不對呀?嗚嗚,不對呀?”

幸好他反應也算快,急忙打了幾個印訣下去,以他先天水靈之軀控制這天一重水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被大水灌得昏昏呼呼直翻白眼的數百萬大巫在抓鰕峽西側的平原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片,水元子指揮著那滾滾洪濤朝東夷人的大陣捲了過去。他更是招來了颶風,將那浪頭捲起了數百里高,好似一堵鐵牆衝向了東夷箭陣。

東夷箭陣中再次爆發出了無數道箭光,所有箭光都朝著水元子以及他所在的那座山頭射來。

水元子一聲尖叫,身體化為一團水波噴散。他佈置大陣的山頭被炸成粉碎,先天水界大陣化為烏有,那滾滾噴出的天一重水頓時也失去了源頭。百多萬低階箭手被溺死,數十萬飛騎軍被從高空中打了下來,他們的坐騎被打得骨斷筋裂,卻是再也無法飛上天空。東夷人的箭陣被攪亂,可是夏頡辛苦佈置的抓鰕峽防線,也被水元子一擊變成粉碎。

夏頡坐在玄武的背上,玄武在那密度大得駭人的天一重水中自如的載波載浮,沒有受到一點兒苦處。白掐著托爾的脖子,將他的腦袋不斷的按進玄武身側的水波里,沉重的水浪打得托爾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豬頭,劇痛卻也將他從昏迷中打醒了過來。

托爾發出了一聲呻吟,他睜開眼睛,猛不丁看到白齜牙咧嘴的將一張獸臉湊到了他的面前,托爾嚇得尖叫,下身尿如泉湧,全撒在了玄武的背甲上。玄武正回頭看白虐待托爾,猛不丁看到托爾居然敢在自己的背上撒尿,頓時氣得鼻子裡噴出兩團冷氣,身體急速的沉下了水浪。

夏頡還好,抱著玄武的脖子,沒被水浪捲走。白機靈的跳到了夏頡的頭頂上,拍著前爪的朝托爾直樂。托爾則是被一股小小的浪頭捲起,身上立刻傳來了骨頭被浪花絞碎的聲響。

托爾疼得尖叫起來:“看在該死的海神的份上!夏頡,救我!我要和你談談末日堡壘的事情!”

夏頡一驚,急忙探出長臂抓著托爾的金髮將他扯了上來。

近乎迴光返照的托爾呆呆的看著夏頡,驚恐的說道:“命運。。。太奇妙了。。。我來找你。。。我的護衛在路上被全部殺死。。。我剛剛到上山上,就被凍暈了過去。。。神啊,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脖子一歪,托爾徹底的陷入了彌留狀態。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東夷痛哭

戰旗遮天,戰雲蔽日。大夏的巫軍,擺出了遠古時代他們的祖先抗衡與天神交戰的巫陣,氣焰沖天的逼向了蠻國大軍。

一團團小小的黑雲漂浮在巫陣上空,無數身高一丈開外的力士揮動著銅鏽斑駁有了大把年頭的鼓槌,奮力的敲響了用龍皮蒙成的戰鼓。那戰鼓聲聲,一道道黃光從戰鼓上擴散,被黃光掃過的大夏的巫們,一個個戰意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