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自信的說道:“一個月前,我們已經聯名封回了王令。半個月前,我們再次駁回了王令。明日朝會,如果大王再次下這樣破壞祖制的命令,我依然會和其他八大天候一起,封回王令。”

易印冷笑著看著關龍逢,他淡淡的說道:“想要我們交出大權,除非你讓刑天厄他們也把自己族的權力交出來。”

關龍逢皺起眉頭,他沉聲道:“刑天氏他們的族,原本就不是我大夏的領土。他們雖然在朝中為官,卻和那商族、陳族一般,只是……”

風龍勁舞,再次逼得關龍逢將說了一半的話逼了回去。易印冷兮兮的笑著,陰陰的說道:“他們既然在朝中為官,就要遵從王令。既然你關龍逢說了要集中大夏的全部力量應付海人,那,以他們輔弼相丞為首的諸多巫家,總要意思意思罷?總不能割掉我們的血肉,卻肥了他們。”

關龍逢怒道:“中天候,休要忘了,你們的一切,都是歷代大王賜予你們的。賜予了你們,也能收……”

易印控制的那條風龍乾脆的捆住了關龍逢,強勁的風從關龍逢的七竅中吹了進去,逼得他根本無法說出一個字。關龍逢氣得渾身發抖,臉都憋成了紫紅色。他怒視滿臉陰笑的易印,眼裡滿是無可奈何的悲憫。

易印輕描淡寫的彈了彈手指,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賜予了我們,又怎能出爾反爾的收回?海人無非癬疥之患,何須如此勞師動眾?你關龍逢一力主張讓大王獨掌九州大權,卻是收了刑天厄他們多少好處啊?嘿嘿,輔弼相丞四公平日裡在朝中驕橫跋扈也就罷了,若是他們還想插手我們封,那是沒有道理的。”

風龍一鬆,易印指揮那風龍在大廳內盤旋了一陣,他冷漠的說道:“關龍逢,不送,滾吧!”

關龍逢咬了咬牙齒,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塊黑色綢緞丟給了易印。他冷笑道:“那,中天候,大王手諭,著你即刻入宮覲見。”

詫異的接過那塊綢緞,掃了一眼上面猩紅色的字跡,易印呆了一下,皺眉道:“這個時候?”

關龍逢轉身朝門外走去,面上依然紫脹未消的他冷冰冰的說道:“大王手諭召見,若你不依從,視為叛亂。”一句話的功夫,關龍逢已經走進了雨裡,腳步聲很快遠去。

易印遲疑了一陣,突然拍了幾下手掌,沉聲喝道:“來人,去惠候府上,叫他召集諸位大人,於王宮正門與本候會合,覲見大王!”門外幾名護衛應了一聲,匆匆的去了。易印得意的抿著嘴笑了起來:“非常時期,本候得當心才是。哼哼,莫非你刑天厄還敢當著中州諸多侯爵的面,對我易印下手不成?”

中天候府三千私軍護衛於那正門外大街上列成隊伍。這些護衛一個個形容精悍,身披全套鎧甲,有神的眸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這些護衛都是易印的族人,對他忠心耿耿。護衛的首領,也就是易印的十八位貼身的保鏢,更都是九鼎大巫的水平。

蹲在街對過高樓上的夏頡,看到易印在十八名護衛的簇擁下走出了大門,立刻發出了大聲的喝令:“殺!”

以雷霆萬鈞之勢,在中天候的府門外擊殺中天候,這是刑天厄在玉簡上的要求。殺雞給猴看,還有什麼比在易印的大門口殺死他更加震撼人心呢?堂堂天候,在自家的大門口被殺,想必其他的那些人,就要委曲求全了罷?

‘殺’字剛出口,赤椋已經揮出夏帝太康弓。輕巧纖細的太康弓化為一蓬銀亮的虛影,數萬道箭矢於那一瞬間被赤椋連珠射出。那一刻,好似一團焰火在那高樓上綻放開,銀色的光雨朝那三千護衛傾盆而下。

夏帝太康弓,性喜遊獵的夏王太康為了和射日弓比較高下動用舉國之力打造的絕頂巫器。以赤椋區區一鼎大巫的實力,他無法完全的發揮出這柄長弓的威力,但是這數萬道於那一瞬間噴瀉而出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