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洋大飯店龍頭廳,龍海的要人們與尊貴的日本客人們分資歷和勢力的大小而一一落座。

本來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氛圍,可到會的日本人突然改變了盛氣凌人、咄咄逼人的態度,變得談笑風生。還頗有創意地讓每一位龍海要人身邊都站著一位花酒妓。

西谷進二放言,今晚上有三談三不談。三談是,詩酒、雅藝與風月。三不談是不談政事不談家事不談過往的不愉快。

龍海的軍政要人們如墜霧中……

酒會一開始的時候,各位都很規矩,但,後來,酒這亂性的東西一入肚,加之那美豔的風月女人故意賣弄風情……開始有人把持不住了,摟著*的日本女人顛三倒四……

章遠成滴酒不沾,始終在座位上與把他視為上賓的各位日本客人喝清水。

西谷進二毫無拘束地放浪地笑章遠成的拘謹,摟著日本花酒妓不停地亂親亂摸,這荒淫*的日本鬼子已經把這裡當成那櫻花遍地的亂日之地,還醉麻拉三地講,等明天要親到章府拜會*倜儻的章家大少爺。

……

章雷震按照市長大人的吩咐,端坐在一間會客室裡喝茶。市長大人說是萬一日本人要召見,就把金礦的事一推二六五,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千萬不能跟日本人講,去過玲瓏山金礦的事。

鄭市長還當章雷震是個孩子,提醒他不要緊張,把該說的話說完就沒事了。

可是,等了大半夜也不見日本人召見,章雷震不耐煩了:“媽的,日本人全是他孃的狗屁,耍什麼花招,老子回家睡覺去了。”

市長叫再等等。

“等,等個狗屁,急了眼,老子幾顆炸彈炸了這狗日的飯店。”章雷震一甩手出了亞洋大飯店。

卻巧碰見中途退席的章遠成由墨鐵蘭和金鳳陪著出來。

“沒事吧,爹……”章雷震跟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章老爺子招呼了一聲。

章遠成對他的傳家香火見怪不怪,不怒不喜,一擺頭,“走,咱們在街上走一走。”

四人在飄著微雨的石路上走著。

街上很靜,沒有一個行人,只勁吹的西南風捲颳著一道道時斷時續的雨線。

走近靜善衚衕時,正要拐彎往濱海路,突然!有兩道黑影閃出,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章遠成和章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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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憂國憂民(1)

“姓章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其中一位蒙臉的黑衣暗襲者聲音煞是狠厲。聽聲音是女人無疑。

以章遠成的老於世故,還沒把這種勾當看在眼裡,他笑著對章雷震道:“五嶽,你可知想要咱父子二人性命的人是準?”

章雷震處變不驚地道:“敢情是從咱龍海出去的兩位名伶吧。”

對面持槍的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焦京芳與謝長亭。兩女本欲攜了鬼見愁去見川香櫻子,沒想到橫生枝節,好好的一番擒賊先擒王的局面,讓那個“武田一夫”給攪亂了。丟了鬼見愁,沒法跟川香櫻子交差了。她們尋川香櫻子不著,問一個日本特務,知悉川香櫻子要對龍海的軍政要人動手,還請了大仇人章遠成赴鴻門宴,兩女頓感機會難得,遂不顧川香櫻子的告誡,跟蹤著從飯店出來的章遠成、章雷震等人,要讓父子二人橫屍街頭,以血還血地報了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章遠成衝著兩位名伶一抱拳,淡然道:“老夫一生隨國父南征北戰,確也殺過不少人,可是,對兩位龍海出去的國之名優,卻自信沒做對不起你們和你們家人的事,你二人如果不是家庭慘遭變故,當不會這麼輕易地替日本人賣命,你們頗多坎坷,誤蒙家恨……但這賬卻不應算在老夫的頭上,想必是有人又給我章遠成栽了不少罪名。”

“你休想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