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回身,認真的道:“錢不錢的兩說,只是人卻不能被錢財慾望矇蔽了雙眼。你看看賈郎,來了青樓飲酒作詩,美色當前也不動心,這等才是活的通透的。我就想學賈郎。”

老鴇嘆息一聲,“那是你沒纏住他,若是你使出本事,老孃保證他逃不掉。男人……哪見得那等磋磨?”

冬至的臉突然一紅,“我是想纏住他,可一纏我就動了情,任由他施為,自己卻忘記了那些手段。”

老鴇愕然,“你竟然被他迷成了這般?”

……

賈平安和李敬業出了上雲樓,一路溜達。

“兄長,去看甩屁股舞吧。”李敬業依舊念念不忘那個胡女。

“做夢!”賈平安又踹了他一腳,“別忘了你差點就喜當爹了。”

“什麼喜當爹?”李敬業一怔,“那也無事,反正不是某的孩子。”

馬丹!

這娃心夠狠。

“楊先生,求你給家母看看吧。楊先生……”

前方,一個大漢跪在一家藥店的外面,裡面一個郎中嘆道:“你阿孃的病老夫無能為力。”

大漢抬頭,“可是要錢嗎?某給,多少都給。若是要命,某也願意舍了這條賤命,只求阿孃身體康健。”

郎中搖頭,“你郭盛乃是長安城中的亡命徒,老夫哪裡敢說假話,去吧,老夫無能為力。”

大漢嚎哭了起來,以頭搶地。

李敬業吸吸鼻子,“兄長,救救他吧。”

賈平安走過去,問道:“你母親是何病情?”

郭盛回身,眸色一冷,“是賈參軍。”

“你認識某?”有李敬業在身邊,賈平安壓根不懼什麼亡命徒。

郭盛點頭,“去年你差點被吐蕃人斬殺在巷子裡,某就在邊上。”

這廝……

賈平安當時帶著人去圍殺吐蕃人,誰曾想吐蕃人來了個反圍殺,幸而他在絕境下頂住了壓力,斬殺了對手。

這個郭盛竟然就在邊上看著,想到這裡,賈平安就覺得有些意思。

晚些見到了郭盛的母親。

“阿孃一直忽冷忽熱,還腹瀉。”郭盛目中含淚,“若是能救了阿孃,某願賣身為奴。”

“大郎。”床上躺著的婦人咳嗽幾聲,郭盛趕緊俯身,輕聲問著哪裡不舒服,可想喝水用飯……

一個兇名赫赫的亡命徒,竟然對母親這般孝順,賈平安覺得該幫一把。

晚些他去了太史局。

“小賈,快來看看這道題。”李淳風正在研究算術。

“太史令,先別忙著這個,救個人。”

“好說好說。”

李淳風跟著去了郭家,略一診治,就皺眉道:“此等毛病以往那些在山中的道人也得過,多是吃冷食染的病,你阿孃可是經常吃冷食,飲冷水?”

郭盛激動的道:“是。”

李淳風笑了笑,隨後開了方子,交代了用法後,就拉著賈平安走。

“趕緊去算算那道題。”

身後,郭盛跪下叩首。

回到太史局,李淳風和賈平安研究算術題,爭論激烈後,乾脆就去了國子監。

最後這次研討變成了一次大型交流活動。

……

百騎,賈平安剛到,四巨頭議事。

“年底了,都要看好些,感業寺那邊……小賈!說你呢!”

“啊!”賈平安在琢磨算術題,楞了一下。

唐旭皺眉道:“你多久沒去感業寺了?”

呃!

“快半月了?難怪。”

“難怪什麼?”邵鵬問道。

當然是難怪我總是覺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