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另外,那位名妓何在?”

老鴇福身,“馬上就下來。咦!武陽公?”

賈平安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她別玩那一套。

賈平安每次去青樓,老鴇們都親熱的不行,恨不能把身體擠進他的身體裡。

老鴇眼珠子一轉,知曉賈平安應當是要和這幾個山東士族的人談事兒,不方便打擾。

酒菜上來,賈平安吃過早飯,拿起一杯酒喝著。

“來了來了,冬至來了。”

眾人抬頭,王晟笑道:“李公你說的名妓,且看看是否名副其實。”

下樓梯的聲音細微,晚些,冬至出現。

桃花眼多情嫵媚,桃花腮勾人心魄,紅唇一抹,讓人禁不住生出尋幽探勝之念。等她下了樓梯後,只是走了兩步,眾人不禁讚道:“好一個尤物!”

水蛇腰款款擺動,臀也跟著扭動……

盧順義在看著賈平安。

賈平安神色平靜,甚至是輕鬆。

故作鎮定?

李敬都招手,“好一個美人,來來來,陪老夫飲酒。”

冬至福身,“多謝客人眷顧,不過奴早已不陪酒了。”

李敬都愕然,旋即笑道:“長安果然妙不可言,連一介女妓也頗為不凡,有趣,有趣!”

冬至的眼睛突然一亮,喜滋滋的走來。

她看似走的王晟這邊,王晟呵呵一笑。

“李公,老夫卻之不恭了。”

他是趙郡李氏的人,少年便以好學揚名,及長更是學問非凡。一個女妓罷了,面對這些山東士族的名士,不動心才怪。

所謂文采風流,文人不只是文采要風流,人也得風流。

李敬都苦笑,“罷了,此次卻是輸給了你。”

盧順義微微一笑,“今日你與王公之間倒也成了一段佳話。”

二名士爭名妓,王晟先拔頭籌!

冬至繞過一個案幾,突然往左邊去了。

咦!

王晟輕咦一聲。

冬至喜滋滋的走到了賈平安的身前,福身,然後坐在賈平安的身側,歡喜的道:“先前老鴇去尋奴,說是來了貴客,奴心想上午能來什麼貴客,沒想到竟然是武陽公來了……許久未見,武陽公看著越發的不凡了。”

她看了老鴇一眼,低聲道:“對了,武陽公,你許久未曾進出青樓,長安城中不少新晉的名妓都說你名不副實呢!”

“隨意她們說。”

從百騎出來後,賈平安就很少上青樓,覺得沒意思。

李敬都和王晟見冬至小鳥依人般的在和賈平安竊竊私語,心中雖說不至於為此惆悵,但卻頗為不自在。

但畢竟是老鬼,不過一瞬,便又言笑晏晏。

“聽聞武陽公學問了得?”

李敬都矜持的笑道:“我等家傳經學多年,不敢說超越前人,卻也不差別人。如今我等到了洛陽,便是想在國子監謀個職務,把家傳的經學教授給那些學生……”

果然,和賈平安與狄仁傑事先想的一樣。

王晟乾咳一聲,“聽聞國子監中有個算學?”

“算學早已出了國子監。”

賈平安的強硬顯然並未出乎他們的預料。

王晟看了盧順義一眼,說道:“老夫在家時,時常聽聞長安如今有一門學問叫做什麼……新學,乃是武陽公傳襲而來。其間有天文地理。老夫敢問武陽公,新學乃是一門什麼學問?”

盧順義放下酒杯,眼中多了威嚴。

李敬都跪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上,目光銳利。

這是威壓之意!

邵鵬剛尋到這裡,一進來就看到了這等肅殺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