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你,去衙門裡跟賈大人說一聲,說我在外頭酒樓等他。他要有時間,就出來我們一起坐坐。”叫了伺候的宮人,徒宥昊吩咐說道。

那宮人也不多話,趕忙就去了。雖然不知道都到了衙門外,自家主子怎麼不直接進去,但作為內侍,小太監一直牢記著進宮前師傅說的話,在宮裡,要想活得久,多帶一對耳朵,少帶一張嘴,主子吩咐,照辦就是,少來那麼多為什麼。甭管四殿下是為什麼讓他去告知小賈大人,他把差事辦好了,也就是了。

宮人這般知情識趣,卻也少了個機會叫徒宥昊發現自己如今的這一番舉止行動,生生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最佳寫照。

徒宥昊在包廂裡落座,小二上來問是否要酒菜,徒宥昊看看外頭天色,也是不早,便說要,腦子裡快速浮現出好幾樣賈瑚愛吃的菜色,挑了清淡的幾樣上來,囑咐那小二:“不要酒,告訴廚房,所有菜品裡,少油、不要放蒜,醬油也不要,挑著最清淡的法子來,味道要是好,回頭我有重賞。”

小二聽這前頭眼睛都瞠大了,等說有重賞,這才猶猶豫豫地答應下來:“我必告知的大廚,貴客您稍等。”出了包廂還在想著,這客人好生奇怪,那麼多的講究,還來酒樓幹什麼?回家叫廚子做不更好?不過瞧這客人一身打扮,富貴至極,既說了重賞,怎麼也該有錠銀子吧。

徒宥昊可不管小二怎麼看他,一個人在包廂裡喝茶的時候還想著,上次見面,賈瑚走的時候還揉著腰苦著臉的,到底自己太過粗魯了,還得叫賈瑚好好養養,這飲食可不能馬虎了,清淡點正好,養身!

想著一會兒就能看到賈瑚,徒宥昊理了理衣裳,本來是側身靠窗坐著,想想,站起身換了位置,正好對著門口,賈瑚要進來,第一個就能瞧見他。一切就緒,徒宥昊滿心歡喜等著賈瑚過來。

有時候,徒宥昊都唾棄這樣毛躁躁如同情竇如開的少年一般的自己,沒出息的樣子,說出去都丟人。可面對著賈瑚,徒宥昊卻怎麼也不能叫自己靜下心來。都說世上最難懂一個情字,徒宥昊如今算是深有體會,早半年,若有人告知他有一日他會為了另一個人朝思暮想,以他之喜為喜,以他之怒為怒,徒宥昊定當人是拿自己開心,可如今……

徒宥昊搖搖頭,驀然輕笑起來,儘管如此,他卻還是甘之如飴。說來,怎一個傻字了得?

門外響起腳步聲,徒宥昊從自己思緒中快速回神,抬起頭,們吱呀一聲開啟,他才要喊出的子方二字卡在喉嚨裡,看著門口之人,臉瞬時陰了下去,再看其身後,不見半點賈瑚頎長身影,語氣更差,怒道:“叫你去知會賈大人,怎麼如今只你一人過來?”

門口那被派出去傳話的內侍鄭軍哭喪著臉走進門來,撲通跪了下來,低著頭小聲道:“殿下息怒,小的找到了賈大人,也告知他您就在酒樓等他,賈大人也是想要過來,實在如今翰林院正在為著一件差事紛忙,賈大人抽不開身,讓小的來通知您,怕一時半會兒過不來,讓您不要等了,失禮處,請您寬宥。”

徒宥昊聽罷這一番解釋,臉色才好些,叫了人起來,又問:“怎麼翰林院差事很忙嗎?你有沒有問過是什麼差事叫他們午間了都不得清閒?”

鄭軍辦事能力卻是不差,早早就打聽好了各方面訊息,回答道:“聽說是如今青海甘肅,兩江最近奏摺紛雜,翰林院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