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璧,本該是我保護你的。」無瑟說道,他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

他是一把為主人披荊斬棘的寶劍。

「敵人太強,要認清形勢。」素寒璧啟唇說道,「當武力不能夠解決一切的時候,是因為有人比你更強。」

紫宸自然是這個存在。

「他不殺我,是他的錯誤。」素寒璧拍了拍手上的塵灰。

她走到無瑟面前,朝他伸出手去,聲音帶上一絲嬌嗔的意味。

「無瑟,抱一下。」她仰起頭,朝他說道。

無瑟望著她,鳳目微垂,輕嘆一口氣,伸出手來,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懷抱彷彿刀光劍影的叢林,危險又鋒銳。

似有劍鋒掠過耳畔,素寒璧在他懷裡,又抬起頭來,要求逐漸放肆。

「無瑟,再親一下。」素寒璧翹唇笑了起來,仰頭對他說道,盈盈的眼波中似流轉著光芒。

無瑟記起自己方才的大膽舉動,他低頭,瞧著素寒璧那含笑的眸,無奈,只能低下頭飛快地碰了她的唇一下。

這一吻速度很快,甚至比出劍的速度還要快。

無瑟那銀灰的眸眨了眨,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又重新變回了一把劍的模樣。

現在他變成的這把劍,已經完全被太乙冥鐵包裹著,屬於這把絕世神兵的強大氣息全部被太乙冥鐵隔絕在內,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來。

縱然這樣會阻攔無瑟大部分的力量發揮,但也差不多夠用了。

素寒璧鼓起臉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的心情變得有些好,哼著小曲,在一旁的杏花樹上,一隻青雀飛了過來,啾啾鳴叫著,將一枝杏花枝踩斷。

那杏花枝好巧不巧,便抖落一路粉色的杏花花瓣,落在素寒璧面前的煉器臺上。

素寒璧現在心情甚佳,看到這杏花枝,忽然大發善心。

她念著一旁還有少量太乙冥鐵,是煉製劍殼子的時候,剩下來多餘的材料。

素寒璧將那杏花枝撿起,又扭頭看了剩餘的太乙冥鐵,忽然有了煉器的方案。

有的時候,並不是需要多麼神妙的天材地寶才能煉製出優秀的兵器,一個靈光一閃的組合,也能產生出乎意料的效果。

這生機勃勃的杏花枝與死氣沉沉的太乙冥鐵,竟在素寒璧的手中碰撞出不一樣的結合反應。

許久過後,素寒璧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煉器臺上叮噹落下一柄別著杏花枝的長劍,那淡粉色的杏花似嵌入太乙冥鐵的劍身之中,彷彿荒蕪之地上開出的花兒。

這把素寒璧心血來潮煉製的長劍,名為「苦杏」,素寒璧將它撿起,收入儲物袋中,這才將一旁的無瑟劍拿起,離開了煉器臺。

苦杏劍,她自有別的用處。

此時距離素寒璧來到晚晴境煉器臺上煉劍,已經過了三日有餘。

宋牧晴與蘇禹知曉素寒璧煉器的習慣,自然不會去打擾。

待素寒璧哼著快樂的小曲,從杏花林中踱步而出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幕足以讓師徒感情破裂的畫面。

「師兄,吃快些,這是我命醉仙樓的廚師特意過來擺的火鍋,咱們吃完了要讓人來收走,切莫讓師父發現。」宋牧晴在杏花樹下的桌上涮著手中毛肚,一邊說道。

蘇禹輕輕皺眉,手上撈青筍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邊嚼一邊說道:「為何不請師父一起吃?」

「她能吃,我養不起她,會吃破產的。」宋牧晴將毛肚在火鍋裡熟練一涮,動作優雅,「反正她去煉器,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吃了速速將現場收拾了便是……」

正巧月景此時不知又用什麼辦法撬開了關押她小院的院門,她瞪著宋牧晴與蘇禹說道:「你們身為素寒璧的徒弟,竟偷偷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