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緊連忙回頭,搖著腦袋說道:“主子誤會了,屬下絕沒有半點捨不得!”

就算真捨不得,也是為主子您捨不得啊,那兩個姑娘看著似乎不錯,主子怎麼就連多看一眼都木有呢?真讓人愁啊!

只無奈這些話,他是打死也不敢說出來的,便只能藏在心裡一直溜啊溜的,煎熬啊!

陸家前院正堂內,君修染坐在正位上冷眼看著下方跪了一地的陸家人,神情冷峻,毫不掩飾的殺氣畢現。

“王爺,不知我陸家犯了何罪過,竟落得如此下場?”

跪在最前面的一個近七旬老人依然是精氣神充沛,跪在那兒腰板卻挺得筆直,臉上不知是氣憤還是狂妄之色。

君修染的目光從他身後的其他人身上掃過,最後才落到他的身上,說道:“你陸家與朝中大臣勾結,將不知從哪裡蒐集而來的廢棄材料以次充好送往衢河邊上,你說,這算不算是罪過?”

這老爺子聞言竟是愣了一下,好像他從來也不知道這件事似的,隨之不願承認的冷哼一聲,說道:“不可能!我陸家好歹也是名門世族,一向家風甚嚴,一心願為世人做點力所能及之事,不說遠的,就說前年梓州澇災,我陸家便為大量災民提供容身之所,提供糧食等物……”

“好了老爺子,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就別拿出來說事了,因為你說得再多也掩蓋不了你們這一次所犯下的大罪。”從安站在他的身後,看到主子聽得皺眉,便也不禁開了口。

這老爺子是陸家的當家,或者說老當家,因為早在十多年前他就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他的長子,他自己則一心修煉,也算是頤養天年,但在陸家依然有著一言九鼎的權威。

他聽從安這麼一說,頓時就漲紅了臉,半餉憋出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知是我陸家的那位不肖子孫得罪了三殿下,讓三殿下您如此大費心機的跑來找我陸家的麻煩?”

從安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君修染揮手製止了。

“本王倒確實是本想要來找你陸家麻煩的,比如給你們定個賄賂朝廷命官的罪名,卻沒有想到竟一路查出了這麼一件大事,真是意外之喜。”

他已逐漸收起了冷冽,說著這話的時候隨手便將一本冊子扔到了這陸家老爺子的面前,說道,“陸老爺子在江湖上也是有著響噹噹的名聲的,本王亦敬重真豪傑,相信陸老爺子看了這個之後,對這件事的看法定會有所改變。”

老爺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將那冊子撿起,翻開便仔細看了起來。

看了才不過一眼,他的臉色就變了,再迅速往下翻閱,他的臉色也跟著迅速變幻,終於霍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幾個兒子,怒而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幾個該死的混賬,竟瞞著老夫做了這種事,你……你們……”

他那幾個兒子連連變色,似乎還想要狡辯,但在接觸到父親的目光以及他手中的那個他們也不知究竟寫了些什麼的冊子,還有坐在上方冷眼看著他們的君修染時,終於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人說:“爹,這跟我沒有關係啊,是大哥,對,是大哥貪心不足,想了這麼個法子,又與主事的官員……”

“閉嘴!你這個混賬東西,竟想要將這件事推到我的頭上來嗎?分明是想出的法子,與主事官員見面的也是你!”頓時有人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應當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大哥。

他便又說道:“我不過是一切聽從大哥的吩咐去做事,大哥可別想要汙衊我。爹,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你還可以問三哥和五弟他們。”

一時間,這些個兄弟一個個的幾乎全部都加入了進來,吵鬧得沸沸揚揚,陸老爺子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怒道:“你們全都給我閉嘴!”

所有的爭吵瞬間停歇,老爺子一個個的看過去,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