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於心不忍。

“瑾沙大人不必太過擔憂。只要時常掌握著陛下的脈象。一旦有什麼不對,我就會立刻調整的。雖然離徹底康健還有很長一段時日,但總不叫陛下再受這樣的磨難便是了。”

若離原本的目的,也就是告知大家皇帝的病不會那麼容易好。並且因為各種原因。所以方子要經常更換。更要由她隨時掌握皇帝病情。這樣一來,才不會在用藥的時候發生其他的危險。

總之就是一句話,別想這麼快就過河拆橋。

瑾沙聽了若離的話。晦暗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如此便有勞若離縣主了,在下這就命人送縣主回去。”

若離點點頭,跟瑾沙互相行禮告別。

有了瑾沙的安排,若離現在的安全指數簡直飆高。雖然沒有像瑾沙和葛老那樣的高手跟著。可是在皇宮之中,能有裡三層外三層的金甲侍衛隨身跟著,若離也算是建元國有史以來第一人了。

若離帶著自己這三圈金甲光環,走在宮中猶如一顆晃眼的恆星,所到之處宮婢太監紛紛讓路退避。就連進宮面聖的大小官員遠遠地瞧見了,也都迅速讓開——以防止若離見到他們,還要給他們行禮。

帶著這三圈侍衛行禮,誰敢生受啊!

若離如入無人之境,可直到她都上了轎子,準備往客棧而去的時候,卻有一人攔了她的轎子。

這個時候還有膽騷|擾若離的,也就只有那位鬱鬱寡歡的太子殿下了。

只見太子景瑞一身富貴便服,周圍也沒有任何侍衛隨從。只有他一人身騎駿馬當街而立,正是在這裡就等了的樣子。

數日之前,景帝遇刺火力失蹤時,太子殿下雖然及時出現在東宮以此證明了自己與行刺之事無關。但隨後等他下令將若離轉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命令已經傳遞不出去了。

原因無二,只是因為那一騙富庶民宅的東宮人手,都已經被瑾沙和葛老殺了個乾淨,即便後來剩下的幾條雜魚,也都讓隨後趕到的內廷侍衛一舉清除了。

這也正是景瑞太子和陸皇后沒能及時得到訊息的原因。

“本殿有些話想與若離縣主談談,不知縣主可否賞臉。”景瑞對著緊閉的轎簾說道。

說完之後,他就覺得口中一陣苦澀。因為在此之前,他還從未用這種口氣跟任何一個女子說過話。

景瑞如今仍是建元國的太子,景帝昏迷之前和醒來之後,似乎都對他沒有任何芥蒂。所以這三圈金甲侍衛被景瑞攔路,還是稍微給他留了些面子,並沒有置之不理。

若離一人坐在轎中,一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疤。

她算準景瑞的不甘心,可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太子殿下請回吧!若離與太子殿下沒什麼好說的。”若離的口氣中充滿了憤怒,就像是非常生氣一樣。

景瑞聽見這個回答不免先是一愣,但隨即又似乎有些高興。

他最怕的就是若離一句話不與他說,而直接吩咐侍衛們繞路行走。現在若離不但沒有繞路,還願意跟他爭執兩句……景瑞趕緊接上話來:“我只想知道,你那日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太子殿下既然不信,又何苦來問?”若離仍舊是十分生氣。

“我信,只是你也要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景瑞一心想見若離一面,這樣的藉口他心裡最起碼編造了幾十個幾百個。

只要若離肯聽他說。

景瑞拿出這個理由,轎子中的人果然‘放鬆了警惕’,又等了好一陣,景瑞盯著那薄薄的轎簾幾乎望眼欲穿的時候,轎中人終於出聲了。

“太子殿下如果非要聽這個故事。那便與若離一起回客棧去說吧。對於太子殿下的人品,若離實在不敢